加哈图显得很开心，这次选羊他们可是赚大了。

“图公子，小僧便不随你回部族了。”

“额？”加哈图忽的愣住，“族师怎么……”

“小僧在加哈部族两年，受加哈一族帮助颇多，勉强传教佛法一二以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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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来到中羊城，见到诸多高僧，才自知更应好生修行。”

周未双手合十，诚恳地说道。

“这……”

加哈图沉默了一会，才点头道，“可是阿姐没见到……”

“小僧是出家人。”

周未微笑道，“芸小姐以后总能理解。”

“族师以后若是有空，要常常回来……”

“会的。”

周未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损伤，仿佛这等肌肤尽损的剧痛并不存在一般。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

以高大的阿尔木山为界。

如焦炭般的周未拄着杖，往北方中羊城而去，太阳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

而加哈图往南，骑着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返回加哈部族。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名女子，这是他的妻子。

草原从来没有婚礼，在马会上看中了，双方都愿意，便立刻成为夫妻。

加哈图其实并没有很意外，他很早就知道，会明族师不会一直留下。

“乎日，你看上去不高兴。”

他的妻子布依花和他骑着同一匹马，轻声问着，乎日是中羊氏族对丈夫的称呼。

“我把族师弄丢了，说不定会被阿爸阿姐责骂。”

“乎日，你不要忧虑。”

“我小时候养了一只鹰，以为它会一直在我家。”布依花抱紧了他，“可是后来它还是飞走了。”

“雄鹰总会飞走的。”

“你会是个好妻子，布依花。”

……

……

周未其实也考虑过，要不要给加哈芸留下一枚开灵丹。

但或许对加哈芸而言，不踏入尔虞我诈的修行界，其实是更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