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就是一个普通凡人。

在面对绝望时，也会露出无助、恐惧、害怕。

他恨现在的自己。

不争气！

云晨微微抬头，遥望着灵舟之上，冷漠地看着他们的夜玄，他咬牙，觉得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开口道：“夜玄，能否留我们一命。”

嗯？

此言一出，江天南等人都是愕然看向云晨，旋即是露出复杂之色。

在他们眼中，天赋非凡，未来必成大器的天云神子云晨，竟然是在死亡的面前，低头了。

而且还是向夜玄低头。

只是，试问他们难道就不害怕吗？

他们难道就不想求饶吗？

越是如此，他们心情越是复杂。

“前辈，我乃是天云神宗的长老，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能杀我！”

淮南山中，传来一个惶恐不安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害怕。

但没有用。

厉狂屠照样下杀手，直接将那位天云神宗的长老给秒杀掉。

四去其三。

当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江音等人都是心脏一颤。

他们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四位长老，已经被杀了三位。

还有一位了。

当仅剩的那位长老死的时候，是否就轮到他们了？

一想到此，他们越发惶恐。

“夜玄，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这样！”江霄棠率先开口求饶。

“对啊夜玄，我可是你表哥！”江云琦也是大声地道。

灵舟之上，夜玄平静地看着那一幕，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幼薇，有何感想。”夜玄轻声道。

周幼薇站在夜玄身旁，亭亭玉立，但此刻那绝美的容颜上，却是有着一丝复杂。

她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道：“不清楚，说不出的感觉。”

她本以为看到江家之人的丑态之后，会觉得很讽刺，会觉得快意，会觉得理所当然。

但真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没有了这种感觉，而是觉得有些难过。

这种难过，不是因为江家之人的下场。

她也不知道因何而起。

很古怪。

所以，她也说不出来。

“长生之路路漫漫，有一人相伴，也是好的。”夜玄没有理会江家之人的求饶，而是抬头望天，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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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薇怔怔地看着夜玄。

不知为何。

这一刻的他，莫名显得是那么的孤独。

周幼薇伸手挽住夜玄的手臂，柔声道：“夫君……”

“嗯？”夜玄收回目光，看向周幼薇。

四目相对。

若是平时，周幼薇必然是羞怯不已，但这一次她没有避开目光，而是认真地道：“我会一直在。”

夜玄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凑近周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