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回道:“荆棘真人缓缓望了望四城五门的俊杰英才,其神情有爱护,也有……也有……”霭使者、霾使者同属尘见水,能以双眼施展术法,因此目明异常。
尘飏道:“不错,荆棘真人缓缓望了望四城五门的俊杰英才后,才说出了‘放心’二字。其神情既有对晚辈的爱护,又有对原向荣的失望。”
埃使者问:“护法,这作何解释?”
“九牧修道之人,大多品性高古,当然不会眼看着任何人被我们伤害,掌管原睦邑四十多年的原向荣怎能不知此理?可他还是要对参与过九牧上古之战的荆棘真人说出这句话,其目的正是逼后者许下力保他们不失的承诺,这样一来,原向荣就能保存实力,又能借我们之手,打伤荆棘真人。试想,若真人不受伤,他如何能从南安郡逼走荆棘真人?若真人不走,他只能居人之下。所以,他从原睦邑外就勾心斗角、苦心设计,今日荆棘真人离开南安郡,正是原向荣长远之计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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坼使者问:“可逼走荆棘真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荆棘真人是他争雄九牧的最大对手。前者离开后,如果南安郡失守,你们认为是谁的责任?南安郡乃至原睦邑都是原向荣的地盘,没人认为原向荣会不尽全力,所以,这南安郡乃至原睦邑失守的责任,最后必会由荆棘真人背负。而原向荣便可趁这个机会,俘获人心,成众志之城,最终以九牧之主的姿态,率四城五门与我们展开角逐。这可是个名扬千古的大好良机。”
灰使者急道:“护法!我们可不能让那老匹夫称心如意!”
“哼哼,可我认为,他小看了真人在九牧的威望,他预料的结局要想出现,难于登天。稍有不慎,恐怕四城五门便会分崩离析,九牧再难筑起众志之城,我们何不成全呢?难道霆使者忘了,原向荣的苦心设计是本座运筹帷幄而来?”尘飏罕见的得意起来。
灰使者赞道:“难怪您深得尊上器重!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坼使者道:“大护法,各位兄弟,我倒想起一个可能。早先,我们以为‘四五之分’、‘七九之约’是梁涓主导,经此一役,我看一直以来,恐怕梁涓也是被原向荣利用而已。”
尘飏道:“嗯,不错,十有八九是他。看来,九牧易主的结局早在四城五门兵分三路时,甚至驰援冰目原时乃至几十年前四五之分、七九之约时就已注定。”不由打趣道:“九牧之外有一层屏障,将我们隔离在外十一年,今日我才明白,这方世界会作茧自缚,其中之人怎能不如此呢?”笑罢,苍焰枉天尘一甩:“六使者听令!”
六使者赶忙起身躬立:“恭请大护法示下!”
“这些天来,我们按兵不动,既因我有伤在身,又因坼使者要领悟第八术、你等要勤练尘无定常,更因要给九牧人心之尘生根发芽的时间,按兵不动乃是顺势为之。期间,坼使者带回消息,说殿下不让花护法夺取南安郡,此是殿下他悲天悯人之心又起的征兆。今日,四城五门离火已生,九牧人心已杂,坼使者术法更进,若再枯等,恐殿下那里多生变故!机不可失,事不宜迟,坼、霆、霭、霾、埃、灰,你等明日便夺南安郡,我在此间安顿好到来子民后,便前去与你们会合!”
“遵法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