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不经意间哼起了山歌。
“还好么?”金箫传出神念。这段时间它见识到了个怪物,眼前的蛟龙在用它难以想象的速度吞食横箫金倪的营养,这匪夷所思,横箫金倪亲自教导的子嗣也没有如此迅勐的成长速度。横箫金倪的法门音律合道,而音律,古往今来无不贴合情绪。入者太深会迷失在无边情绪潮水中找不到彼岸。
蛟龙的修行速度太快,这让它有些担忧。
“无事。”李熄安回答,双目很清明,倒映漫山枫叶的火红。
他知道金箫的担忧和疑惑,可实际上造成这种情况并不是他天资可怖绝伦,单纯是因为他时间多。以宙法演化过去,有精力便不停演化,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他不知道演化了多少次,可能数万,可能数十万。
精疲力尽换来了时间轴的压缩压缩再压缩。
赤尾扫过枫叶,大山深处林木中再次响起箫声,旋律古老,又极尽苍凉。
等这座山裹上银装,他便可以动身了。
“黄庭起祥烟缭绕空悬飞,香芬馥喷龙涎,宝录翱翔跃凤篇,散景云间,翔瞻感格自天然,松花积翠春满法延,殷意真殷真殷仙降鉴,稽首礼大慈悲赐福消愆。”
此为横箫金倪入真一所悟,名“天花引”。
…………
自天地完全崛起已过三载。
太行,大雪。
湖面波澜,未曾凝冰,大鹅们横行,湖心岛空荡。
赤色的影子撕裂了云层,刻着箫与剑的令牌打开了道路,一条前往埋葬一方世界的道路。
披着大棉袄的女孩坐在银杏上,目送那道赤色身影离去。
这件棉袄是少数李熄安留在这儿的物件,还有的便是银杏树下几枚黄金甲壳。
与此同时,大兴安岭,同样苍茫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