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撞运气,玄功可以影响一个人的灵感方向。那《山门守夜诀》和剑都是同一个人的,很可能这两样匹配。桑家梁凭此玄功练出来的灵感,很可能能拿起这把剑。如果这样,他就算那位守门前辈的衣钵传人了。
“比起这把剑,我们更想知道,那个秘境在哪儿?”
那个白骨前辈,既是剑客又是符剑师,这样显赫的身份只能做守门人,那雕满符式的大门里,得是什么好东西?
——
百里之外,鸡鸣山。
聚义厅上灯火通明,正中挂着“雄鸡啼鸣”的匾额,下面五把交椅排成一排。
四把交椅上空空如也,唯独左边第一把上坐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在他身前,战战兢兢跪着一个白胡子老者。
文士正要说话,就听后面有人大声叫道:“师爷,祸事了,祸事了!”
那文士不等见人,一听声音便起身,拱手道:“大当家。你回来了?”
外头走进一个黑面大汉,穿着五色华丽皮毛衣裳,一屁股坐在正中央虎皮交椅上,道:“师爷,有件事要你趁夜做。正好你没睡——咦?这老头是谁?”
那文士道:“自当从命。这是胡庄的庄头,大当家有急事,就叫他滚蛋吧。”
那大汉想了半日,没想起胡庄的哪个庄,道:“也不急一时半刻——一个庄头大晚上的来干嘛?”他突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啦,是哭穷来的!”
那文士道:“大当家英明,这老儿正说是今年年景不好,凑不齐供奉,想请寨子里宽限一番。”
那大汉瞪眼道:“放屁!这个也说不好,那个也说没有,这是当我们是大冤种?那外面地里长得不是粮食?不交钱,拖出去埋了——”
那老头连忙磕头如捣蒜,叫道:“大王饶命。”
那文士道:“大寨主息怒,这老儿倒也知道好歹,他心思活络,想帮寨子效力,换咱们宽免。”
大寨主不以为然道:“就凭他?他给我提鞋我还嫌他老了。他能给咱们效什么力?”
那文士微微一笑,捋了捋小胡子,道:“他说能帮咱们除去五树堡的桑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