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色一直观察他,察觉到了这个胜负手,心中暗自惊叹,然后有目的靠近他。这样很容易引起注意。
至少引起敏锐之人的注意。
比如那位小司。
危色费尽心思计算着路线,避开战斗,又靠近小司一步的时候,一抬头,正看到那小司冲他一笑。
要说这位小司,虽然神色冰冷,但也相貌端正,但一笑之间,露出牙齿,登时带出一股狰狞来。仿佛牙齿间有刚刚嚼碎的猎物残留的血液在流淌,让人想起了某种凶兽。
危色并不怕这种凶煞之气,他自己也有,只是藏得更深,很久没有展露了。但他怕引起误会。他只想完成这个还算简单的任务,并不想和这个“一剑杀全家”的凶人战上一场。
所以他正色看向对方,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汤昭。”
其实危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个人提先生的名字,这是傅衔蝉让他说的。
“虽然还在检地司,但大家道不同就分开了,很久没见了。虽然公事公办也可以,但是他未必不存疑虑。你跟他提汤昭吧。现在只他们两个之间有私人情谊。”
汤昭和这个狠人也有交情?
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倒也是情理之中。只要不是无可救药的坏人,汤先生和谁处的都挺好。
果然,说完这两个字,司立玉不笑了。
不笑了,不是说他沉下脸不高兴了,正好相反,是他把那股凶煞之气收了回去,虽然神色冷峻,却是他自然的状态,就和危色全无表情是放松一样。
见司立玉不笑了,危色指了指耳朵,然后用比较荫蔽但司立玉绝对能看见的动作把耳机摘了下来。
摘掉之前,没有动静的傅衔蝉突然跟危色说了最后一句话:
“坚持住,胜利快来了。我感觉我的剑象靠近了。”
剑象……
那只猫吗?
危色记得那只猫跟着郑昀去彩云归了?
他们好像是去收取彩云归留下的一部分金乌力量了。现在回来,是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