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等着汤昭出来的时候,河面突然有了动静。
一艘小船从远处驶来,船头劈开了水面,可以说是快船了。两人一起提起精神。
本来以为都到了出殡的前夜,应该是最需要静默的时候,可能要到早上才能看到里面的人倾巢出动,没想到居然还有外人进来,是正常的联络,还有临时变故呢?或者说本就是路过的船,恰巧到此呢?
眼见那艘小船已经到了近前,居然缓缓减速,两人心知这是正主来了。但是小船也没有如汤昭
这时候,就听船上传来几声蛙叫,柳树下顿时也回了几声蛙叫。虽然蛙叫寻常,但是一来一回自有韵律。危色心中暗叫惭愧:原来那蛙叫暗有机关,有暗哨在此。我枉自说自己有江湖经验,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有消失庇护早就被发现了。
这时,就见柳荫下突然出来一人,这一下危色看得清楚,原本树下根本没人,是突然出现的,想来是刚刚从剑阵中出来的。
那人穿的很简单的麻布白衣,人也长得平常,但危色总觉得他并非原本如此长相,定然是易容了的。这不是他发觉了什么破绽,而是一种直觉——易容高手的直觉。
白衣人很不高兴的说:“今天没有说要见面,你来干什么?今天晚上结界全部合拢,若非圣旨或者老爷子的手令不得擅开,你这样我也很为难。”
听到圣旨危色一凛,紧接着反应过来:龟寇他们也说自己是朝廷,也发的是圣旨呢。
果然是龟寇。那位老爷子是……
危色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随着这个人他不熟,但好像是先生的熟人啊。今晚先生要会熟人啦?
这……应该也没问题吧。
对面船舱挑起帘子,从里面出来一人,也穿得平平无奇,但是不是化妆,而是直接带了个面具。那个面具也不是什么精装特殊面具,而是集市上随处可见给小孩带着玩的面具。
倒真是个谨慎人啊。
就听他压着嗓子说:“若非急事,我难道会冒险来此?今天突然出现了变故,明天大礼可能有意外发生。你要能做主就带路,不能做主快回去禀报老头,我不信他不见我。不要磨蹭,我还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这时候,长乐突然皱眉道:“这可坏了,居然还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