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瞥了一眼任盈盈。
这番话他说的应情应景,好似在说:“咱俩哪儿也不去了,在这院的竹林里,弹弹琴,品品茶,了却余生。我已经表明心意,只是不知你如何作想。”
任盈盈套他话,景舟也不介意,反正无论她如何出招,他就一句调侃的话迎回去。
“公子心中的江湖倒是潇洒,让人向往不已。”
任盈盈话题一转,仿佛没有听出景舟这番话的“意义”,问道:“只是盈盈不解,公子既然是学琴,又为何非得来这绿竹巷呢?”
“善琴者虽多,可如盈盈般美貌着这天下却仅有一个,不来绿竹巷,我又该去何处呢?”
“咯咯咯,公子真会说笑,谁人想得到,杀人不眨眼的辟邪公子,竟然是这番性情。承蒙公子看得起,盈盈如今也做一次那‘夫子’。”
景舟来前还想,如若任盈盈跟原着一般高傲,不肯教她,他不妨拿任我行威胁她一番。
或许他现在打不过任我行,但是杀一个关在牢中的人,他有方法数种,再简单不过。
没想到原着中这个高傲的姑娘,竟然大大方方的应下来。
如此,两人说话到是没有半分冲突,反而像一对侠侣般打情骂俏。
世间有字万八千,唯有情字最迷人。
姑娘情窦初开,见了景舟,没缘由的心中生出好感,自然便不会说什么恶语。
再者,“辟邪公子”手上沾染了多少血?但凡武功高强者大都吃软不吃硬,这便是剑利的好处。
这说软话,也是一门学问,有道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绿竹巷中少女怀情的同时,华山,岳灵珊搁笔,拿着留有两行墨痕的宣纸,轻念道:“春赏百花冬观雪,醒时念君梦亦念君。”
这是她翻书好久才找到的两句话,抚摸着墨迹,似是回忆起什么,她嘴角挂起一抹浅笑。
自打那日她遇到景舟后,回到华山便一直念念不忘,想着他的容貌,念着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纷飞后。。。咯咯咯,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以往师兄他们却从来不会说我好看。。。”
良久,她盯着窗外的天空,轻念道:
“你在哪?我们还会再遇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