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在山腰上比斗,便是在几处山的峰山,火并起来的人也不再少数,谁都不想被人挤下去,只好以拳头说话,唯有最高的那座山峰,最是安静,此时全真七子早已在上面,迎着一抹紫霞吐纳吞气,却无人敢靠近打扰。
过了一炷香后,山脚下突然上来一身材高大,身着灰衣,脸须棕黄的人。
那人手握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粗杖,杖上铸着一个裂口而笑的人头,更诡异的是,那人头上盘着两条银光闪闪的小蛇。
他自下而上一路杀来,甭管谁在他前面,都挡不过一招便死,不是脑袋被砸的稀巴烂,便是脖子上被蛇咬了一口,吓得不少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唯恐被这杀神盯上。
“老毒物,你下手到是狠心,他们不过是在你前面,你便将人敲死?”
这时又一道身影自后面追来,一跟碧玉棒刚好挡住那蛇仗前面,救下一条人命。
“哈哈哈,七兄,何必为了一群杂鱼而动气呢,你若是不喜,我不再出手便是!咱哥俩自华山一别二十多年没会面了,这次可得好好聚聚,不值得为了这点小事伤了交情。”
“上次华山论剑我便不是七兄对手,这二十多年过去,七兄的武功,怕是早已远超于我了。”
见自己的蛇仗被挡了下来,欧阳锋不再出手,有洪七公在一旁,自己出手不过是浪费气力,等到了华山顶上,再与别人动起手来,定然要吃亏。
洪七公听欧阳锋满口谦逊,暗骂一声老狐狸,他素知欧阳锋口腹蜜剑,狡猾至极,尤其是在武功上,向来不肯服人,想要欧阳锋承认自己武功不如人,比登天还难!
见欧阳锋一脸笑意,洪七公便知道,这老毒物一身被王重阳破去的蛤蟆功,怕是又练回来了。
洪七公霎时又想到了景舟,不禁从背后拿下大葫芦,拔下塞子,灌了一大口酒,哈哈道:“你的蛤蟆功怕是又有所精进了,待会儿咱们上去了,老叫花可要好好领教一番。这华山论剑啊,依我老叫化来看,倒是你最有可能夺得第一。”
此时洪七公哪能看不出欧阳锋的得意来,自从王重阳死了后,这老毒物怕是把自己认为了天下第一,待会儿,等老毒物碰到景小子,恐怕是飞得高摔得惨。
欧阳锋脸上笑意更浓了,谦逊道:“谁不知七兄一手降龙十八掌,便是王重阳都不敢直面,七兄此言可是过谦了。二十多年过去,想必七兄的掌法,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次论剑定能显威。不若咱们哥俩,加紧脚步,先上去看看,又有哪几位好友到了?”
洪七公道:“不错,那咱俩就先比比这脚力!”
洪七公话语刚毕,俩人便如一阵青烟,瞬间略过山腰上的人,朝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