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血色骷髅如同夺命恶鬼,在月色下肆意横行。
污血飘飞,惨叫四起。
“鬼啊!
!”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啊!
!”
凄厉的惨叫持续了一会儿,整片竹林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地上一块块碎肉夹杂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成河。
田言杀死最后一人,来到田勐被噼成两半的尸身前,狠狠斩下一剑,将那半截脸从脖子上削了下来。
一剑斩完,田言又是数剑,不一会儿,田勐的尸身便碎了一地,只有两块半截的头颅,还能分辨出此人乃是农家烈山堂的堂主。
景舟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司命少司命则是看的好奇。
下一刻,田言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身上散出一股无助的气息。
哭声一直持续了半刻钟,田言从地上起身,摸去眼角泪痕,又恢复了之前那冰冷冷的样子。
“难不成田勐这家伙真的在惊鲵分娩之际出手暗算,又或者在田言幼小的时候玷污过她?”
景舟心头正疑惑,田言对田勐的恨意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便听田言咬牙切齿道:“这畜生,就是一色中饿鬼!”
景舟抬起头,再看向田言时多了几分怜悯,便是大司命对田言的敌意也少了一分。
田言道:“当初母亲被罗网杀手追杀,田勐见色起意,出手相助。后来田勐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以我性命相邀,让母亲嫁给他。”
“只是田勐,是人渣,母亲嫁给他后,田勐变本加厉,索求无度,即便是母亲身怀六甲,他依旧胁迫她行那荒唐之事,最后母亲分娩时,生下来的却是死婴,也因此大伤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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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景舟轻叹一声。
此时困扰在他心头许久的谜团才被解开。
既然是死婴,那天赐杀死田勐之事便好解释了。
田赐与田勐并没有血缘关系,田赐杀了田勐,也就不算嗜父。
景舟神情突然变得丰富起来,心道:“难道自己一语中的,田赐这小胖子,真的是玄翦的骨肉?”
这些年,百鸟一直在探查玄翦的孩子,一连找了数个疑似是玄翦孩子的人,只是滴血认亲后,血滴却不相融。
景舟思量了片刻,问道:“那田赐是?”
田言道:“母亲分娩之际,田勐有事外出,阿赐是母亲从外面抱回来的。”
“原来如此”,景舟点点头,现在看来,田赐这小胖子十之八九乃是玄翦的儿子。
那一夜,景舟从田言口中弄清了她和田勐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田勐这家伙,是端得不为人子,连惊鲵那样的美人,都不知道怜惜。
那一夜过后,第二日便从烈山堂传出消息,田勐身死,不知被何方势力所杀。
东郡
这流火降地之处,明处不但驻扎着王离大军,暗处亦是波涛汹涌,短短几日,城中城外不知多了多少陌生的面孔。
城外二十里外的落马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