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的?”九叔虽疑惑四目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何时换了性子,手上动作却不慢,伸到了四目面前,一把捏在铁锹之上,叹气道:“唉,这怎么好意思呢,多破费。”
“哦,也是”,四目应了一声,握着铁锹的手用力往后一抽,道:“师兄给人做法事,也用不到它,下次我给师兄换个礼物。”
“真不巧,最近有人找我迁棺,这铁锹师兄刚好用得到”,九叔往后一拉,将铁锹从四目手中抽了出来,心道:“下次,下次是哪次?你小子抠门抠得很,难得你吐一次血,还想着再拿回去?”
四目两眼瞪的老大。
这也能行?
恍然间,四目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招:睁眼说瞎话!
九叔看着铁锹,越看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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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新的!
不是破烂货!
爱惜一点,至少能用个十年二十年!
“九叔,可是外面有人来了?”张嫂从旁边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是我师弟来了,打搅你睡觉了。”九叔看了一眼张嫂,见她眉间黑气明显减少,不禁点了点头。寻常人被阴气侵身,难免要大病一场,张嫂虽体弱,却没有到重病的地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张嫂摇了摇头,“没事,年纪大了,人也睡不了多少。”
“这就是张嫂吧。”四目道了一声。
九叔看了一眼四目,“师弟怎么知道的?”
四目嘿嘿一笑,将半路遇到景舟的事说了出来。
“小兄弟人呢?”九叔看了看门外,除了一排僵尸,连个鬼影都没有。
“说是久闻师兄大名,第一次拜访,不好空着手来,去买东西去了”,四目将一具具僵尸搬进门内,自言自语道:“我说师兄这样的人最好客,哪里需要什么礼物?空手来难道师兄就不招待了?”
此时天将明未明,任家镇的上街道虽有行人,却少有铺子开门。
景舟抱着阿九,在镇上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秋生姑妈胭脂铺子对面的怡红院。
“公子,怎么又回来了,要不要进来坐会啊~”
怡红院门前一穿旗袍的姑娘,掐着一根烟,半倚在门框之上,朝着景舟吐了一口烟圈。
景舟摸着阿九的毛皮,笑道:“因为没钱,只能转着看看了。”
怡红院前的姑娘咯咯笑道:“公子要是没钱,人家可以先借给公子一些。”
景舟摇摇头,“多谢姑娘好意。”
“公子不要客气嘛,先进来坐坐”,说着那姑娘扭动着腰肢朝景舟走来,一双手朝他的胸膛而去。
“下次,下次,今日还有事~”
“咯咯咯,公子怕什么,是因为你身后的姑娘吗?”
往前走了百十米,景舟才缓慢了步子,心道:“这怡红院的姑娘个个身经百战,胆子大的很,一般人不靠药可降伏不了。秋生这小子莫非是在怡红院对面长大,从小就接触这些,所以才对人兴趣寥寥,对鬼格外感兴趣?”
又转了一会儿,街上的吆喝声渐渐多了起来。
找了一家卖粥点的摊子,景舟点了一碟咸菜,一碗小米粥。
等他细嚼慢咽的吃完,天已经发亮。
从路边买了两笼包子,一只烧鸡,一份牛肉,几叠糕点,外加两壶老酒,景舟这才朝着九叔的义庄走去。
义庄
文才将桌子擦好,从厨房端出几碗稀饭,一盘咸菜。
四目走过来,端起一碗稀饭看了看。
好大的碗!
碗中零星飘着几粒米。
四目竟然觉得自己能数过来!
四目将碗放下,问道:“文才,你们最近早饭都是吃这些?”
文才挠了挠头,“昨天不是,饭还多一点。今天厨房没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