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么厉害!”
史公子见状急忙朝蛊老身后一躲。
“雕虫小技!”蛊老冷哼一声,法袍一挥,将火焰驱散,“今日斗法,便叫你这道士死无葬身之地!”
“也让你瞧瞧本法师的手段!”
蛊老大吼一声,拿起一羊头白骨,灌入法力,猛然丢入前面的一小方水池中。
史家镇
九叔面色一沉。
法坛旁半人高下的石制香炉猛然炸裂开来。
石洞内的蛊老一招得利,乘势追击,当即凝聚神魂,运转法力,和九叔隔空斗起来。
史公子肉眼凡胎,自然瞧不见半空中九叔的身影,只是两眼迷茫,不知道法师为何突然和空气打了起来。
这就是斗法?
这老家伙靠不靠谱啊?
早知道就不多嘴,来这破地方了。
又想到之前蛊老信誓旦旦的话,史公子心安定不少。
即便是这老家伙斗法输了,他史公子大不了跑就是,洞外还有十多个他老爹安排的家丁,总能护他回史家。
史公子正想着,耳边一阵爆鸣声传来。
只见蛊老取出一小块白骨,双掌一合将白骨弄成粉末。
抹了骨粉之后,蛊老掌法威力大增,打得空气爆鸣不断。
吓得史公子瑟瑟发抖。
“哈哈哈哈哈!”
蛊老长笑不已。
那茅山道士与他斗了这么久不分高下,也算是一方高手。
能击败这种人物,实在是叫人大快心头!
猛然蛊老笑声止住,他身子一个踉跄,一连往后退了数步,差点栽倒在地。
史公子纵然不学无术,满脑子只知道摸摸小手拉拉胳膊,此时也知道蛊老和人斗法落了下风。
“法师,我们要不要先撤?”史公子小心问了一声,同时暗暗佩服他老爹手段。
幸亏叫一群家丁跟着,哪怕是出了意外,也能保他无虞。
“哼,我还没输你怕什么!”
“这道士有些手段。”
“要是在野外我自然不敌,不过在这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蛊老面色一冷,从身后的棺材中取出一个大坛子,抓起两条蛇顿时咬了下去。
腥臭之味弥散开来。
蛊老嘴边流着蛇血,面目狰狞,双眼之中尽是暴戾之色。
史公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将两条干瘪的蛇扔掉,蛊老满面红光,双臂抖动,嘴里不停地念叨咒语,紧接着跳到法坛前,和九叔再次隔空斗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臭道士,看你这次怎么赢!”
一连斗了几十招,蛊老笑声愈发得意,仿佛下一刻便能将那茅山道士一掌打死。
下一刻,虚空两道惊雷炸响。
蛊老心莫名一紧,脸色接连变换。
半息后,紫色的雷光透过山洞,不偏不倚劈在面色惊骇的蛊老身上。
蛊老面色焦黑,顿时歪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师公子大叫一声,吓得昏倒过去。
史家镇
嘴角含血的九叔揉了揉老腰,从法坛上跳下来。
“师傅,你没事吧?”见战局已定,九叔的记名弟子小海从法坛底下爬了出来。
九叔偷偷将嘴边的血抹去,面色平静道:“怎么,你很想着师傅出事?”
小海吓得急摇头。
“将法坛收拾了!”九叔冷哼一声。
小海连忙点头,收拾法坛的时候用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吐槽:“师傅这人不但小心眼,还爱记仇,这次看他出丑,指不定哪次就要被他找回来。最近两日,还是少在师傅面前转悠。”
“难道是大师兄出得手?”
九叔望着蛊老所在的西方,喃喃低语。
前一刻斗法时,他只看见一道雷光劈在蛊老身上。
他们这一辈中,善用雷法的也就只有大师兄雷坚,一手闪电奔雷拳,群邪辟易,可谓是仙人之下无敌手。
九叔摇摇头,不再去想,善用雷法的,即便不是大师兄,也定然是正道中人。
“这旁门左道果真不能小瞧。”
“若非大师兄出手,贫道也就只好叫小海加高法坛了。”
“嗯,不用太高,两尺就够。”
第二日,史公子重病卧床不起。
史老爷一连请了数个有名的大夫,都无功而返。
小主,
甚至自史府内传出消息,描绘的有声有色,史公子非但平日里作恶多端,还在镇外养了许多阴邪之物,惹怒了天上神仙,雷神爷降下神雷,对其惩治一番。
有人不信,当真去了镇外的无名山洞,果真看到了洞内残留的白骨和雷劈留下的痕迹。
史老爷更是一改往日抠门,掏出家资修桥铺路,大做善事。
史家镇三恶之首的史公子在床上一病大半年,史家镇百姓无不拍手叫好,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自那日引雷诛杀南洋邪师后,景舟以推算之术算出阴邪方位,一路斩鬼除魔,修为愈发精进。
这日路过谭家镇,只见一府邸前,有老有少,聚集着不少人。
景舟上前两步,听见一人喊道:“这一年来,我们一家老小,没有一天醒来是睡在床上,每天晚上都被鬼搬下床......”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传来:“搬人上桌者,恶人所为;搬人下床者,恶鬼所为。恶人你要怕,恶鬼有我在,哼,你怕都不用怕!”
景舟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紧接着,府邸里又有人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