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望着红袖离去的方向,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这红袖姑娘,好生奇怪。明明武功高强,却孤身一人,而且行事作风,亦正亦邪,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他甩了甩头,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填饱肚子再说。
他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没多久,便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循着香味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家酒楼,生意十分红火。
李青山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决定进去一饱口福。
刚一踏进酒楼,店小二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您是想吃点什么?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可是……」
「先给我来两斤熟牛肉,一壶好酒!」李青山也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打断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店小二见李青山出手阔绰,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一边招呼着,一边将李青山引到一张空桌旁坐下。
不一会儿,酒菜便上齐了。李青山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这位兄台,一个人喝酒,岂不无趣?不如我来陪你喝几杯?」
一个声音突然在李青山耳边响起。
李青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公子哥,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站在自己面前。
这公子哥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李青山心中暗自警惕,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
「在下姓赵,名钱孙,家父乃是这城中的首富赵员外。」公子哥自报家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原来是赵公子,幸会幸会。」李青山敷衍地拱了拱手,心中却暗暗冷笑,这赵钱孙,摆明了是来者不善啊。
「兄台,我看你器宇不凡,绝非等闲之辈,不知师承何处?」赵钱孙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张椅子,自顾自地在李青山对面坐下。
「在下无门无派,只是一介江湖散人罢了。」李青山淡淡地说道,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赵钱孙,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兄台说笑了。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莫非是看不起在下,不愿意透露身份?」赵钱孙哈哈一笑,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赵公子说笑了,在下确实只是一介草民,当不得公子如此抬举。」李青山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心中却更加确定,这赵钱孙,绝对没安好心。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勉强了。」赵钱孙见套不出什么话来,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哦?不知赵公子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李青山心中冷笑,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是这样的……」赵钱孙凑近李青山,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兄台武功高强,而且精通医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青山心中一动,这赵钱孙,打听自己的底细,莫非是为了……
「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赵钱孙凑近李青山,压低了声音,一股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熏得李青山差点把刚吃下去的牛肉都吐出来。
「哦?赵公子锦衣玉食,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种江湖粗人帮忙的?」李青山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屁股,试图远离这股让人窒息的香味。
「不瞒兄台,」赵钱孙见李青山没有拒绝,以为有戏,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爹他……最近不知怎么的,身子骨越来越弱,夜里还总是做噩梦,请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好,我听说兄台医武双全,所以想请兄台……」
李青山心中冷笑,这赵钱孙,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早就看出,这赵钱孙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眼神闪烁,言辞闪烁其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公子说笑了,」李青山打断了他的话,「在下只是一介江湖散人,哪里会什么医术?赵公子怕是找错人了吧?」
「兄台莫不是信不过在下?」赵钱孙见李青山推辞,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只要兄台肯出手相助,在下必有重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轻轻推到李青山面前。
李青山瞥了一眼那银子,心中冷笑,这赵钱孙,还真是大手笔啊。不过,他李青山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赵公子,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我确实不懂医术,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李青山说完,便不再理会赵钱孙,自顾自地吃起牛肉来。
赵钱孙见李青山油盐不进,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沉声道:「这是一千两银票,只要兄台肯出手相助,事成之后,在下再奉上一万两!」
一千两?这赵家出手还真是阔绰啊!李青山心中暗自咋舌,要知道,这一千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生活几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