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叶连忙摇头道:“想来镇守使大人并无此意的。”
陈朝看着这位巫宗主,微笑道:“好巧不巧,说起天阙宗,本官前些日子,还刚和巫宗主的门人喝过一次酒。”
巫叶一怔,一时间分不清楚陈朝是随口一说,还是确有此事。
陈朝轻声道:“黄莹。”
这说出了黄莹的名字,巫叶就确认是有此事了,不过她仍旧不知道自家弟子跟这位镇守使大人所谓的喝酒,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因此思虑片刻,巫叶率先说道:“山门弟子都一心修行,少有在世间走动的,要是因此得罪了镇守使大人,还希望镇守使大人念在……”
话还没说完,陈朝就摇了摇头,笑道:“巫宗主多虑了,那次喝酒,说得上是皆大欢喜。”
巫叶听着这话,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陈朝忽然看向其中一位男子,那男子一身剑气,虽说远远说不算如何凌厉,但已经是彼岸剑修了。
陈朝好奇问道:“这位道友,李青衫此人……”
那男子抱拳道:“镇守使大人,那李青衫正是薛某人的弟子。”
这位薛中天,在北地剑修里,也算得上剑道宗师了,不过即便是在新柳州,他在评选出来的四大剑道宗师里,也只能位居末席。
不过经过这么一说,几人其实大概都了解事情始末了,李青衫和黄莹等人,都是好友,平日里常常一起修行,这一次来请月山,也都没有随着自家师长一起,而是几人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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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高大男子抱拳道:“不知道镇守使大人可曾见过程某那关门弟子海庆。”
千湖派的掌教程参天,在北地一直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做神拳参天,和那位薛中天不同,北地的武夫里,这位程参天是实打实的要坐第一把交椅的。
陈朝眯起眼笑道:“那位海道友在席间说要和本官切磋拳法,本官没敢搭话,实在是害怕收不住手,一拳打死了海道友。”
程参天哈哈大笑,“那小子,一向就是那脾气,憨傻憨傻的。”
既然有了那几个人的关系,跟这几个人聊起天,就要显得自在许多了,他们几人也算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算是宾客尽欢。
约莫一炷香后,程参天忽然说道:“镇守使大人,程某有一事相求。”
陈朝点点头,“是为了海庆道友?”
程参天也不藏着掖着,直白道:“程某那弟子,一向对镇守使大人推崇备至,能否让镇守使大人对程某那弟子寄语一二,由程某转告即可,想来有了镇守使大人这番话,那小崽子以后练拳,也能多下几分功夫。”
海庆是程参天的关门弟子,是他寄予厚望的弟子,一身拳法,认为就只有海庆能够传承下去,因此对这个弟子,他也是颇为上心。
陈朝想了想,没有急着说话。
程参天见陈朝没搭话,自然是认为陈朝有什么难处,正要说若是镇守使大人觉得难办,那就不必为难的。只是话还没说出口,陈朝便对他摇摇头,笑道:“此事好办。”
程参天感激涕零,“多谢镇守使大人,之后镇守使若有驱使,程某不敢不从!”
陈朝有些无奈,说道:“不过只言片语,程掌教就要这般的话,真是让本官都觉得这两句话说得都太轻飘飘了。”
程参天哈哈大笑,身为武夫,他性子要远比其他人爽朗太多,有些事情就是一根筋,根本不会多想。
在他看来,陈朝的一番话,肯定是要比他苦口婆心教导管用太多太多的。
陈朝站起身,想了想,转头看向甘姨问道:“有酒吗?给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