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跑了,媳妇也逃了,儿子不仅残缺还二进牢房,这吴老二家怕是要散啊!”
“啥玩意?吴冯氏跑了?啥时候的事儿?”
“就昨天晚上,连夜跑的,可见有多嫌弃吴老二父子。”
“不对啊,嫌弃吴老二是有可能,可咋会嫌弃吴兴祖?那是她亲儿子,这把年纪抛弃儿子,以后谁给她养老送终?”
“呵,吴兴祖一个残缺之人,又数次坐牢,这辈子还能有啥大出息?可吴冯氏正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多少人就爱这一款?她使使劲,三年抱俩也不是不行。”
这等狗血事儿,自带妖风,很快就刮遍整个县城。
正在车马店准备租车回村的吴老二听见后,大怒吼道:“住口,哪来的闲汉混子,竟敢造我家的谣?信不信我这就报官,把你们抓去坐牢!”
在民间,车马店伙计的凶悍,仅次于走镖的镖师,听到这话,非但不怕,还明着嘲笑:“哈哈哈,吴老二,别跟我们摆老爷的架子了,有这闲工夫还是赶紧坐车去追你媳妇吧。要是去晚了,野孩子都给你揣上了。”
“你,你们……野蛮,无耻,没教养!”吴老二跳脚大骂。
可惜吴里长死后,冯县丞是彻底放弃他家。没了冯县丞的关照,县城是没人给他家面子。
还有人说:“你吴家不是刚花钱买人造谣秦家吗?我们不过是说你家几句闲话,还不算造谣,你咋就受不了了?”
这刀子,精准扎到吴家头上,吴老二羞怒愤恨,却没能力还击,只能虚张声势:“我记住你们了,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报官,让衙门缉拿你们!”
言罢,急忙走了,串过数个小巷后,一路往县城门奔去。
他生怕被嘲笑,不敢再去雇车马店的车,出了城门后,包了一辆乡民自家的骡车,灰溜溜回泰丰镇。
可惜,他媳妇跑路的八卦,比他还早到泰丰镇。
因此他一到镇上,就听见一波波的乡民在说着:“吴老二媳妇跑了!”
“跑之前还搜刮了吴家二百两银子。二百两啊,我祖爷爷、我爷、我爹,加上我这一辈,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吴老二媳妇可真狠啊!”
“要是不狠,怎能在府城谋生二十年。”
“光靠狠哪能在府城谋生?怕是靠的哪位贵人吧?”
“听说,吴老二媳妇没嫁人之前,是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你们说……”
啊啊啊,住口,住口,我媳妇清清白白,更没有跑路,她只是赶回府城求潘总管,好保住他们两口子的活计!
求潘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