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泫霖一坐下,顿时有种如坐针垫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让他不自觉的皱眉,他堂堂将军,战场上杀人无数,竟还会有这种感觉。
“皇兄,泫霖有一事不懂。”
裴泫瑾手中的动作一顿,“但说无妨。”
“皇兄即已身子亏虚,为何还执着于皇位?”裴泫霖大胆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裴泫瑾嗤笑一声,本以为长了些脑子,没想到是个莽夫。
“那你呢?”裴泫瑾放下手里的杯子,清冷的眸子看着他。
裴泫霖冷冽的脸上浮出一丝不耐,他?他自然也是为了这皇位。
但是裴泫瑾不一样,他这样的就算真的坚持下去了,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皇兄所言,泫霖不懂。”
裴泫霖茶水都未喝一口,见说了半天也套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时时刻刻被裴泫瑾一副早已看穿的样子看着,还真是让人十分不适。
“泫霖府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皇兄。”
裴泫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拿起手中的杯子。
“黎阳,摄政王那边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已安排妥当,只是摄政王恐是心虚,暗中找了不少人调查。”
裴泫瑾笑出声,调查?现在调查未免太晚了些。
“丞相府呢?查的怎么样?”
“殿下,丞相府那还还在查着。”
裴泫瑾点头,想到谢璇玑那个让人头痛的存在,顿时就觉得一阵头痛。
这么想攀附高枝,怎么不直接嫁给他父皇?
看着他眼底的困扰,黎阳连忙说道:“殿下,属下的人来说,见到谢璇玑和三皇子走的近。”
裴泫瑾眼眸一亮,“真是好事一桩,去,让人盯紧些。”
“喏。”
而此刻的谢璇玑正在凤仪宫。
“母后,我亲耳听见殿,王爷问黎侍卫姜糯糯过的怎么样了?她一定还活着。
要不是因为救她,殿下也不会摔下悬崖,也不会被陛下训斥,更不会没了太子之位。
以妾身所见,这姜糯糯那里是什么福星,分明就是灾星!”
谢璇玑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