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溍微微一笑:“你继续往下看,看完我告诉你。”

杨明疑惑不解,低头继续看。文章就脂砚斋做了深入剖析探讨,杨明看的很无聊,跳着看到后半部:再说说畸笏叟,这个名字很古怪。

如果根据“脂”字就认为脂砚斋是脂粉红颜,那看到畸笏叟当然认为他是个畸形的糟老头子。

笏,是大臣上朝用的象牙板,是朝廷官员象征。

红楼梦书里也出现过这个字,甄士隐写的那首诗里有“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笏,代表官。

畸笏,畸形的官……

杨明看完,心里还是不明白这篇文章表达的意思。

朱家溍叹口气,对发呆的杨明说道:“我想通过这篇文章,驳斥那位所谓的红学泰斗老先生,他认为脂砚斋就是史湘云,是作者的表妹,最后和作者成为夫妻,他的这些观点是把红学往死胡同里引。”

“我早就发现了这个推论是荒诞可笑的,苦于没有证据驳斥他,你那天给我说畸笏叟,我突然茅塞顿开,根据你讲的某些内容,写了这篇文章,准备发表在红楼期刊上,对比两位批书人名字含义,驳斥他那些顽固观点。”

杨明点点头,:“伯伯,我还是觉得我来这一趟没什么意义,您的文章,文笔老辣,观点深刻,推论合理,看后让人掩卷沉思,我……”

朱家溍哈哈大笑,点点杨明:“这文章是我刚刚写完的,还没修改,让你看是消磨时间。

让你来的真实原因是……我把张莉叫来了,她一会儿就到,我问过她了,她不讨厌你,原意试着和你交往。”

“啊!伯伯……这……”,杨明被朱家溍神转折话语雷的外焦里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唉……”朱家溍叹口气,看着杨明:“你爸打电话,说你失恋了,谈了个女朋友,人家去了国外,他担心你情绪低落,和我唠叨了半天,心疼你的不行。我作为你长辈,寻思着能为你小子做些什么。”

“碰巧,昨天在红楼剧组见到了张莉。她们暂时停了,都在宿舍待着等待重新开拍。我叫住她……说你想和她交朋友,托我问问她是否愿意?”

“伯伯……您这话……”杨明惊讶死了,这不是败坏自己名声吗!自己心里可从来没想过和宝姐姐有什么牵扯。

朱家溍摆摆手:“这本是犯忌讳的事儿,人家红楼剧组有规定,在剧组期间不许谈恋爱,我这是破了人家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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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这是破天荒第一次,你不要不好意思,待会儿张莉来了,想想怎么说,千万别说岔劈了。”

刚说完,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张莉手里提着礼物,俏生生进了屋,红着脸,低头叫了声:“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