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建安叹息一声:“去年刘伟来时,还是一件一万元,年底来了个澳门信球,一伙收了几十件各式各样三彩俑,价格一下拉起来了。
现今价格是一万二一个,这些还是老周让刘伟看那几件,老周听说你也是京城人,张口要五万。”
杨明看穆建安一副无所谓状态,知道这是人家在试探他。
叹息一声:“成,五万就五万吧,本来准备收些稀罕货,这些吗……能有这几个也不算白来一趟。”
杨明从床头包里取出五捆钱,让穆建安点数。
穆建安呵呵一笑:“这点儿小钱点个啥数,行,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木事儿去我那儿喝茶。”
“穆哥留步,还有事讨教。”
穆建安站住身体,疑惑看着他:“还有啥事儿?我手里真木有了,不是不想卖给你。”
杨明微微一笑:“不是收货事情,是想打听个人,这人曾经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只知道他可能是贵地人士,也是行内人。”
穆建安一听,重又坐下:“那你详细说说吧。”
杨明琢磨一会儿:“这人体型中等,面相也是寻常人,唯有嘴角一颗大痦子比较显眼,在京城出售些普通玩意儿,但……他曾经拿出过一件青铜器,还是带铭文的……”
“不可能,你说带铭文青铜器去京城更不可能了。这里文物缉私队队长放过话,只要挖出带铭文青铜器,他高价收,要是知道谁敢藏起来卖给别人,那就等着把牢底坐穿。”穆建安摇头说道。
杨明一琢磨,想着怎么说那青铜器是新货问题,穆建安却突然说道:“嘴角一颗大痦子?日他怼呀,你说的……难道是耐火厂那货?”
杨明皱眉问道:“穆哥认识那人?”
穆建安摇摇头:“不认识,听说过一个盗窃犯专门作假设局坑人,后来被行内大佬赶走了,放话说再敢来洛阳坑人,腿打折。”
看杨明还是迷糊不解,穆建安继续:“那人是驻马店嘞,在耐火厂上过班,因为盗窃厂里物资坐牢被开除了。听说他嘴上有痦子,不过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