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赶到营地的时候,聚集在这里的两千多名士兵乱糟糟的,既没有戒严也没有进入战斗。
“干什么干什么?都聚在一起看什么?”兰斯大吼道,一边用刀背敲打遇到的士兵。
“大人,贵族的三船兵不久前经过这里北上攻打了一处北面的哨站,杀了几十个兄弟就走了。”
“这我知道,还有什么?”
“另一伙人坐着两条船在河对岸架起了两部投石机!”一个头领向兰斯报告道。
他们要从这么远的地方炮击我们?!兰斯先是一惊,但是细细一想射程根本不可能从河对岸覆盖叛军营地,完全没有威胁。
但是,兰斯还是谨慎地说道:“派几条船过去,把他们干掉。”
“已经安排人去了,但是他们也跑了,”头领回应道,“在您抵达之前,他们朝着我们这射击了几轮,火球都扔在旁边的山头上。”
“噢?”
兰斯急忙抬头向附近山顶望去。在南营的东面有一个小山头正冒着阵阵的浓烟和火光。那个山头距离南大营还有相当的距离,上下都很困难,军队无法在那里宿营,火势并不会蔓延到营地里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兰斯问道。
“一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我们听说哨站遇袭的时候。”
愚蠢的贵族走狗……兰斯放下心来。对岸的投石机此时也停止了发射,看来对面的官军也意识到距离不够,已经放弃了这个愚蠢的计划。
想要用火力轰击大营,那就必须把投石机运过河架在岸边。但是运过来又怎样?以叛军的兵力优势,一个冲锋就能解决掉。
也许官军会派出精兵掩护投石机抵达河岸,那样更好,杀死了莫斯莫克的那个二级小队长应该会来。
兰斯放下心,唤了头领过来,让他们召集新加入的好汉,准备检阅整训。
突然间,他好像看见不远处的山顶上有什么影子在活动。刚刚被点燃的山顶树木已经被烧毁,留下乌黑的痕迹。
在残留的浓烟中,好像有什么巨大的轮廓一闪而过。
兰斯心中闪过一阵不详的预感,立刻就大喊道:“带人去山顶看看!立刻!”
狂风吹走了山顶的烟雾,两台投石机赫然出现在山贼的头顶上。
还不等兰斯发下令来,一部投石机已经向着这里抛来一个燃烧的火球。
“炮击!”
“隐蔽!”
火球拖着长长的浓烟轨迹划过阴暗的天幕,击中了一处营帐,在大营中拉开一道火墙。飞溅的碎片和火焰点着了附近的房屋和叛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快!去干掉那些投石机!”兰斯大喊道。他的话音未落,第二发火球已经腾空而起。
……
“好,好无耻啊!”塞纳蒙俯视着远处混乱的叛军大营和滚来滚去的火球,由衷地表扬道。
格里菲斯发动攻势的同时,少量的工程兵中队已经按照他的计划在准备袭击叛军南部大营。但是他们并未直接攻击,而是根据指令首先炮击附近山顶上的树林和灌木,烧出一小块空地,乘着叛军的注意力集中在北面战斗和岸边投石机的时候,塞纳蒙带着人偷偷爬上还在燃烧的山顶,完成了两台轻便投石机的部署,接着就向着山下的叛军抛射燃烧弹。
这个用作炮击阵地的山头和南营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凭借高度落差,投石机的射程也提升了。
在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连续不断的火球把叛军营地砸的天翻地覆。他们扎营的地方为了保持地势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刚刚收集来的新兵和物资拥挤在一起,火球几乎弹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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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工程兵们能够带上来的火油和石弹并不多,再加上投石机的材料和机械结构也支撑不了长时间的射击。在持续了一刻钟的射击以后,眼看着就要难以为继了。
工程兵给投石机浇上油,一把火点燃,自己顺着系在巨石上的绳索,飞快地向下方滑去。
“去抓住他们!”
兰斯已经被烧的满脸发黑,他的两千军队在着火的营地里乱成一团,许许多多新来的好汉干脆乘乱抢劫起来。
他们好容易才抽出一百多人,由非凡者疯狗马特带领一百刀斧手沿着河岸包抄过去。
疯狗马特远远的望见那些无耻的工程兵下山,心想着一定要在河边截住他们。
在小山靠近河岸的一侧已经停好了两艘平底船,工程兵们七七八八的从山上索降下来,正在手忙脚乱的往船上逃窜。
“杀光贵族的走狗!”疯狗马特振臂高呼,手下无一不是赤红双目,嚎叫冲来。
突然,船上跳出一个身披重甲手持长戟的武士,孤身一人向扑来的叛军发起冲击。
“杀了他!”
疯狗马特狂叫一声。话音未落,那长戟兵已经连杀三人。他手持骇人的兵器呼呼生风,一路上断剑破盾,擦到即伤,挨着便死。
叛军的刀斧手大部分没有披甲,手里的兵器还没有够到敌人就被一戟斩杀。
“走狗,休要猖狂!”疯狗马特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大肆屠杀,勃然大怒,手持两把弯刀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