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指撬开了嘴唇,一股浓稠的烧焦铜味液体顺着喉咙倾泻而下。
马鲁斯窒息了,他的身体痉挛,但一双有力的手把他固定在原地。
灯光暗了下来,脸庞隐没在一片泛红的雾气中,红色又逐渐变成黑色,黑暗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傻瓜!”扎坎调侃的说道。
马鲁斯睁开粘湖湖的眼睛,看到他的脚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摩擦着。两个杜鲁奇抓住他的手臂,拖着他沿着一条被巫灯照亮的通道前进。
“我好像被偷袭了?真奇怪?”马鲁斯艰难的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的嘴感觉像被硝制后的皮革。他感觉皮肤绷的紧紧的,似乎发烧了,但他的身体还很完整,他有些朦胧地思索着。
呼啸的冷风吹过马鲁斯的脸,吹乱了他的头发,锁链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纯净的色调让他的血液都变冷了。握住他手臂的强壮手松开了他,他跪倒在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的大理石地砖上。
巫灯的球体从房间墙壁上做工华丽考究的铁制烛台上闪闪发光,照亮了墙壁上的浮凋,浮凋描绘了杜鲁奇与阿苏尔的长期战争中一系列着名的屠杀。房间中央高高的天花板上悬垂着一团末端带有一条条残忍钩子的锁链,金属链环在风中发出轻柔的碰撞声。
马鲁斯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颤抖着吸了口气,直起身子,等候他的杜鲁奇用爬行动物般的目光注视着他。
勒汉·堕落之刃,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赤裸着胸膛站在他的儿子面前,他强壮有力的上半身有数十道他为巫王效力时留下的伤疤。他的黑发从上向后梳起,突出了他凶狠的眼睛和饱满的鹰钩鼻。
小主,
两个残破的男人站在勒汉的影子后面,眼中闪烁着恨意。
第一个杜鲁奇很高,几乎和勒汉本人一样威风,尽管他的右臂隐藏在层层黑色长袍下。这正是马鲁斯的同父异母的五哥乌来,他有着和他父亲一样尖锐、愤怒的五官,但他的脸很憔悴,苍白的皮肤有一种不健康的蓝色。自从他在凯恩神殿再度归来后,他浓密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能熔化黄铜的颜色。
第二个杜鲁奇弯着腰颤抖着,他凹陷的眼睛像一个没有颜色的黑洞,脸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疤。细细的胡子遮住了他狭窄的下巴,他的头被剃光了,只留了一个海盗式的顶髻,尖耳朵上戴着闪闪发光的灵环。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傻子和可怜虫的家伙还穿着那件带有暗红色山峰的红色皮革长袍,看起来土了吧唧。这是弗尔兰·巴勒,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巴内斯·巴勒的儿子,被海格·葛雷夫宫廷扣为人质的他用恐惧和愤怒的眼神死死瞪着马鲁斯。
在勒汉更远的身后,三名杜鲁奇奴隶正在处理从房间天花板中央悬挂的一串串锁链,硕大而锋利的钩子以不同的高度连接在链条上。旁边放着几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排排闪闪发光的工具,展现在丝绸布上。
两名家臣从马鲁斯身边退开,退到门口的阴影处。
“我亲爱的父亲,尊敬的瓦拉哈尔,我很荣幸终于被邀请进入您的塔楼。”马鲁斯看着勒汉,夸张地鞠了一躬说道。
“无礼的混蛋!你以为你是谁?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玷污了这个家族的荣誉!我多希望能在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把你送到凯恩神殿的血池里。”勒汉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嘶声,最后愤恨的咆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