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达克乌斯身后的多里安已经开始戒备了起来,等待着拔剑冲出的瞬间。
但多里安的内心却产生了异样的变化,他在达克乌斯的身上看了巫王陛下的影子。他父亲曾经有一次跟他提起过,巫王陛下会因为一些早已应该被遗忘的轻率行为而降下惩罚。他父亲认识很多恐惧领主,这些恐惧领主被召到巫王陛下面前,满心希望得到提拔与奖赏,结果巫王陛下却和他们谈起几个世纪前他们的微小过失,而且说他们还带着叛国的倾向。
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相似?多里安有些恐惧,他在担任达克乌斯副官的同时也在看着达克乌斯的变化和蜕变,他不知道他选择的路到底对不对,还是说前方根本就没有路?
“我。
。我是!”尹斯瓦尔还要进行最后的辩解。
“很可惜!看来你没有听进我的话,你的耳朵聋了?正常来说你的感官应该被放大了,不该如此的。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身上闻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味道,该死的麝香味!我不只是巫王之手、杜鲁奇的首席执政官!我还是神选!我放逐过无数的混沌恶魔,你在我面前无处遁形,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开始向她祈求,毕竟我在你面前呢。也许你的面前也会出现一个传送门呢?而不是在这扯什么没用的废话!”达克乌斯厉声的怒喝着,他已经完全投入情绪进入了忘我的表演状态,他又突然补了一句,“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在场的权贵们还处在震惊中,事情的变化太快了,这不是封赏仪式吗?怎么还没过几分钟就成了这样?反应过来的他们随即抽出剑鞘里的武器,开始扑向尹斯瓦尔。
尹斯瓦尔此时已经不再隐藏,他满是恶毒的看着达克乌斯,身形开始变化开始逐渐色孽恶魔化,青色的皮肤变黑变紫,嘴里的舌头拉长,手也钳子化。
不幸的是,还没等尹斯瓦尔变化完,权贵们就扑向他挥舞着长剑噼向他美貌且丑陋的身体,还没等他惨叫,又有更多的刀剑噼砍到他身上。
“这啥玩意啊?欲魔吗?!还是那啥兽?垃圾!”达克乌斯还大大咧咧地坐在王座上,观赏着下面的这一幕,这尹斯瓦尔死的比项羽拔剑自刎后被乱刃分尸还惨,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声来。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尹斯瓦尔的最终形态,从侧面走廊推出的四台收割者弩炮也没有发挥价值,又被推了回去。
达克乌斯在林场的时候被色孽整过一次,守密者这么超模的玩意都干出来了,给他上了一课,自打那以后他就很少不打无准备的仗,每次都要详细部署,做好万全的准备,结果这尹斯瓦尔也不给力啊,他寻思身为首领这身份不得变个四臂大魔啥的?然后苦战一番。他突然又想到的克拉卡隆德已经消亡的噬心者家族,曼吉尔的姐姐被他弄死的时候好像也只个色孽狂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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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了,反正不是本尊来,遇到什么玩意干什么玩意就对了。”在这短暂的功夫,达克乌斯又寻思一下,这要在游戏里高低得给他整个色孽克星的称号?
很快,大厅又恢复了秩序了,权贵们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上,无声且渴望的看着达克乌斯,他们知道大的要来了,瓦拉哈尔的位置现在已经空出来了,也许不久之后夜督的位置也会空出来,也许不用需要不久,今晚也说不定呢?
“让我们祝贺尹斯瓦尔!”达克乌斯站了起来说道,说的同时还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胸膛,“祝贺尹斯瓦尔打破担任瓦拉哈尔的最短记录,希望他能一直保持着这个记录。”
权贵们再次跟着达克乌斯的动作做了起来,大厅内充满了戏谑的笑声和嘘声。
“任何尝到禁果的杜鲁奇都必须死!这是法律!”过了一会,达克乌斯伸出手示意安静,他大喊道。
“法律!”
“法律!”
权贵们配合着达克乌斯的表演,但他们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此时,尹斯瓦尔残破的尸体已经被奴隶们清理走了。
“尹斯瓦尔死后该谁来继承瓦拉哈尔之位?”达克乌斯盯着在场的权贵们冷冽地问道,接着他自问自答道,“乌来?还是马鲁斯?”
在场的权贵们又爆发出大笑声,他们知道这是巫王之手在开玩笑,洛汗的家族除了乌来和马鲁斯已经没谁了,当然纳迦莉亚勉强还算是。乌来是凯恩的祭司,属于宗教,没有介入世俗的权利,除非放弃祭司的位置,但这显然是想多了。马鲁斯?算了吧,除非是由巫王陛下下令赦免马鲁斯,并指名马鲁斯担任才有戏。
“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但这座城市需要重建,需要秩序!这需要大量的奴隶和工匠,这也是你们的入场券!逃票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达克乌斯斩钉截铁地宣布道。
在场的权贵们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如果要角逐瓦拉哈尔之位必须得先拿出来些什么,否则连资格都没有。
“明天拂晓开始!过期不候,要知道我很忙的。”达克乌斯又补充了一句,这句话也相当于下逐客令了。
在场的权贵们开始向达克乌斯行礼,随后急不可耐且互相戒备的退出大厅,来到庭院的旗帜下面被扈从们保护了起来,他们知道争斗现在已经开始了,达克乌斯的入场条件让昔日关系不算牢固的盟友变成了敌人,尤其是不知道德拉卡夜督什么时候死的情况下。
“我猜今晚会有多场午夜密谋?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继续我的工业八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