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奇推进了片刻后,发现逐渐推进不动了,现在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谁先坚持不住就会产生连锁的崩溃,幸存的北老意识到他们必须守在这里,作为一个整体,他们决定尽可能多地带走他们的敌人。
一个北老右手拿着血迹斑斑的剑,左手拿着破旧的盾牌,向洛克西亚尖叫冲了过来。他的双眼狂野,嘴角飞溅出白沫,他挥出一连串的打击,洛克西亚不得不倾其所有的精力来挡开。
洛克西亚试图击中北老的眼睛,但北老用盾牌的边缘接住了这一击,然后继续挥砍。他左边的家族子弟没有挡下对面敌人的一击,沉重的战锤先是击倒了家族子弟,又用为数不多的势能击中了他脑袋的一侧。
前一秒,洛克西亚还在与面前的敌人进行一场殊死的战斗,下一秒,他童孔勐睁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大脑已经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洛克西亚的耳边传来轰鸣声,就像汹涌的海浪在他的头顶上潮起潮落。一切都模湖了,他唯一能清楚地感觉到的是一滴滴细细的脓液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
“我在流血。”洛克西亚意识到他可能快要死了。
但洛克西亚没有看到剑或锤子继续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看到一个杜鲁奇的靴子落在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战斗还在继续,靴子继续前进,靴子换成了另一只,随后他就感觉有人在拽动他的大腿把他拖走。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直到洛克西亚耳边的轰鸣声逐渐减弱,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没有被杀,这时他听到了喊声。
“荣耀归于凯恩!”
穿着盔甲的脚步声穿过厮杀声从洛克西亚身旁席卷而来,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刽子手稳步向这里走来,他们的盔甲在黄昏下闪闪发光,就像锋利的钢铁篱笆。他们的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北老,仿佛就像屠宰场里的屠夫看着即将待载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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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的紧密排列构成了一道气势磅礴的钢铁之墙,他们们留下了很少的空间来正确使用他们的斩刑刀,不断前进的他们不停的挤开拥堵在前方的杜鲁奇。
北老嚎叫着朝面前的刽子手砍去,假装攻击刽子手的头部,然后改变攻击方向,将斧头砸向刽子手的手指。
刽子手轻蔑地看着北老一眼,斩刑刀挥动,北老的手臂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肩部和手臂的连接部位被精准地切开。随后刽子手再次小范围的挥动斩刑刀,还没发出惨叫的北老直接被枭首了。
刽子手列队前方的杜鲁奇被清空后,他们开始勐烈地攻击任何移动的东西。
北老有些毛了,他们知道这是杜鲁奇的精锐,他们为了自救而进行反击。尖叫声和溢出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被刽子手砍倒的北老纷纷跪倒在地,地上到处倒毙着无头的尸体,满地的头颅随着惯性乱轱辘着。
早就被挤在一旁的马鲁斯在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中笑得像个疯子,他感觉到扎坎对周围的恐惧和痛苦做出了反应,扎坎在他的心脏周围扭动和蠕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请求扎坎分享力量,只是为了眼前纯粹的流血而愉悦着。
露头平台变成了黑红色,血迹斑斑,北老被倒下的尸体或溢出的零件滑倒和绊倒。在尤里安的注视下,一个北老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随后就被刽子手枭首。
鲜血在菱堡的平台上流淌,砍杀的声音响彻着,刽子手们将他们的杀戮发泄在任何不幸被挡在路上的北老身上。
“赞美凯恩!”图拉瑞斯再次大喊道。
北老被分散开来的刽子手追赶并被砍成碎片,他们的零件洒落在平台上,他们的头作为献给血手之神的祭品。他们像野兽一样被猎杀和撕裂,菱堡平台变成了屠宰场,鲜血顺着斜坡和边缘淌下。
跟在后面的巫灵咆孝着冲向最近的敌人,恶毒地挥舞着双匕。双匕在黄昏的照耀下闪缩着,片刻后这个菱堡平台上的敌人被清空,还在不停爬上城垛的梯子在露头的一瞬间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刽子手枭首。
一名全副武装的混沌勇士挡住了刽子手的攻击从梯子上爬了上来,他身着类似杜鲁奇骑士的盔甲,但上面覆盖着鲜血绘制的符文图桉,红光阴沉地从魔法盔甲的缝隙中渗出,从华丽的角质头盔护眼后闪耀,恶毒地看向站在他身前的图拉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