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继续舞动着,引诱着冒险队越走越远,雾中形成了虚假的形状,真正的危险也随之而来。吹箭、飞镖、标枪像雨点般袭来,一个成员在慌忙中砍断了绳索,然后冲进了一只巨兽早已张开的嘴中,有的巨兽仰卧在泥泞中,然后跳出来用有力的下颚咬向成员。
很快,冒险队成员的士气崩溃了,他们被无休止的螺旋式循环中的幻觉所引导,漫长且茫然的行走让他们四散、困惑和疲惫。浑身湿透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被蜥蜴人猎杀,迷雾之地变成了一个屠杀之地。
茫然奔跑的克拉丁回到一个视觉、声音和嗅觉都正常运转的世界,他看到一条清晰的道路,一条通往斯兰雾佩克的宽阔大道。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他看到了矗立的高大金字塔。说的时候还指向了斯兰雾佩克中心广场永恒宁静的古圣泰波克大型金字塔。但他并没有贸然的走过去,而是咬了咬牙又返回了迷雾之中。
随着克拉丁的讲述,杜鲁奇们的神情严肃了下来,他们没有理由去笑话克拉丁,他们不认为换做是他们,他们能比克拉丁做的还好,德雷那么盛极一时的家族也因为这次的失败而覆灭。
达克乌斯知道除了有天赋的魔法师能穿过迷雾,还能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牛的眼泪涂到眼皮上,这样就能看到鬼了……并不是。但也差不多,需要把一种露丝契亚大陆特有的澹蓝色莲花的汁液挤出来,然后涂抹在眼皮上,灵蜥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穿越神奇的迷雾。
达克乌斯还知道迷雾的节点在哪,史兰魔祭司们很聪明的玩了一手,节点不在惠尼艾坦奎所居住的金字塔,而是在一个无限盘绕的金字塔神殿里,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那是一座较小的神殿,最核心的观星室里发光的水晶围绕着石柱盘旋,那里就是产生迷雾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是哗-哗居住的地方。
但达克乌斯可不会与杜鲁奇们分享这些核心隐秘的事情,更不会带杜鲁奇们去参观,谁知道以后的变化呢?
收拾好战利品挑出一些还有价值的东西,杜鲁奇们又出发了,他们继续参观了起来,但他们感觉这里相比于尹塔扎很无聊,也没有查库阿的遍地黄金,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周围的环境很复杂,再加上迷雾,如果不是没有铅灰色的阳光他们都感觉自己回到了纳迦罗斯。
走在前面的达克乌斯也感觉无聊,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来,他之前始终没有来过斯兰雾佩克,上次在旅行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也没选择这条线路。
虽然斯兰雾佩克没有什么好风景看,但这里到处都是旧时代的造物,尽管蜥蜴人大多已经忘记了造物的用途,现在把造物作为崇敬古圣的纪念品保存着。
达克乌斯越看越不对劲,如果下一秒整座神殿城市拔地而起他都不会感到任何惊讶,因为他感觉到很多装置有一种独特的科幻感。他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将近三米高五米长的弧形『蛋』,他呆滞的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外壳呈流线型的蛋,他感觉这个东西太科幻,太超模了,超模到压根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即使在达克乌斯的前世,这种先进的工艺或许也要等上几个世纪才能出现。他上下左右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启的地方,这个蛋严丝合缝的就像被整体铸造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小型宇宙飞船,就是一个充满科幻感的工艺品,但他知道这个明明就是个小型宇宙飞船,这个蛋有着小型宇宙飞船的一切元素。
又找了半天后达克乌斯放弃了,即使找到又能怎么样?我欲扶摇上九天?开着这个玩意去宇宙转一圈?跑到邪月莫尔斯里布上蹦个迪?用斯卡文鼠人那不靠谱的次元粉碎机在莫尔斯里布钻一个洞,然后把莫尔斯里布炸开?还是装几个推进器把莫尔斯里布推出星系,整个流浪的莫尔斯里布?
“突然科幻了起来。”达克乌斯滴咕道。
平静之池,当达克乌斯走近时,水面犹如微小的光点,璀璨而温暖。当他俯身凝视时,他发现自己的脸庞没有倒映其中。
水面仿佛是一扇通向奇幻世界的窗户,透过水面达克乌斯看到了远方的异国风光。他发现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来到了世界各地的角落。
在倒影中,达克乌斯看到高山上银装素裹的雪峰,宛如童话世界的仙境,但他发现这似乎是他曾经去过的险恶群峰?他看到了热带雨林中葱茏的树冠,层层叠叠,宛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沙漠中绵延无垠的沙丘,风起沙飞,宛如诗意的沙漠之舞,还有一支奇特的骷髅大军在太阳下行走着。
小主,
“这是尼赫喀拉?古墓王的军队?”
平静之池中的景象不受控制的变动,就像一个被误触到快进件的PPT一样,达克乌斯看到了无尽的海洋,波涛汹涌,浩瀚无边。他看到了蓝天下奔放的瀑布,激起阵阵飞溅的水花。他看到了旧世界人类城市的繁华与宁静,街头巷尾弥漫着节日的氛围。
虽然平静之池有着与纳迦隆德马雷基斯黑塔命运之眼同样的功能,但平静之池呈现的景象比命运之眼更清晰,只是不受控制,更奇怪的是虽然画面跳转的极快,但并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让达克乌斯的内心感到平静,仿佛平静之池是心灵疗愈之地,让他远离喧嚣,与自然的和谐融为一体。
相比于平静之池,接下来的造物就有些邪门了,这是一个神秘而不受控制的造物,似乎具备着无尽的能量。它以螺旋的形态升起,旋转不停,宛如一场无人掌控的舞蹈。然而,在这狂乱的运动中,一个牢骚满腹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出来,通过精心凋刻的石制扬声器传播到四面八方。
在场的杜鲁奇们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听不懂说什么,但他们能感觉到那个声音,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音调,有如天籁之音,既悦耳又充满轻蔑,仿佛是伟大超越仪器自身对世界的评判。它以一种威严而又傲慢的方式,揭示着世间万象的本质,无情地揭示这个世界的荒谬与虚妄。
这奇特的嗓门,仿佛是智慧的象征,以超越常人的力量展示着其存在。它用音符编织出一曲怨愤的诗篇,让杜鲁奇们陶醉其中,同时也感受到它对于一切的轻蔑。它像是天地间的审判者,坚守着真理的权威,无论是尊贵的君王还是普通的百姓,在这声音面前都感到自己的渺小与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