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拿着手弩的左手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空气中充满了垂死的兽人和地精的尖叫声和吼叫声,更有一股让人闻起来恶心的焦臭味。
弗拉奈斯就停在那里,感受着德鲁萨拉法术施放出来的热量,他感觉他就像站在炽热的熔炉旁,他听到了前方逐渐接近的脚步声,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这炽热的愤怒中活了下来。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一只巨大的兽人大只佬从火焰中冲了出来。他的衣服在燃烧,他的绿色皮肤有些地方被烧焦了,破碎的金属扎进他的皮肤内,虽然有些踉跄,但他毫不畏惧。
片刻之后,一道又一道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些兽人大只佬个个都体型巨大,而且肌肉也更加发达。他们淡黄色的獠牙闪烁着泡沫,他们巨大的拳头中拿着闪闪发光的刀片或是棍棒。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疯狂的仇恨和愤怒。
冲在最后面的兽人战将比其他兽人大只佬更加魁梧,带着明显是奥比恩风格头盔的他不停的嚷嚷着,似乎在发布什么命令,咕哝着的同时很快又冲到了前面。
兽人战将冲着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嚷嚷声并没有得到回应,他转过看了一眼,前一秒还在与他一同冲锋的兽人大只佬们此刻都躺在了地上。
弗拉奈斯看着直向他扑来的兽人战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发出了冷笑,他好心的妹妹还特意给他留了一个最大的。他调整好姿势后,直接举着盾牌冲向了兽人战将,他要让兽人战将也体会下他之前承受的滋味。
“虾米玩意!”兽人战将看着近在眼前的弗拉奈斯,怒吼着双手握紧棍棒,他毫不畏惧,奋力向前,随后一跃,一记跳劈把棍棒狠狠的砸在了晃瞎他眼睛的盾牌上。
棒子与盾牌碰撞出火花,但棒子碎了,盾牌则安然无恙。弗拉奈斯的身体不断在向后后退,他把战戟的纂部拄在地上,靴底与地面不断的摩擦着。卸力后的他踩紧地面向前冲去,同时战戟平举。
没有什么暴风骤雨般的战斗,如果不是女术士们知道弗拉奈斯想测试下盾牌的威力,那个兽人战将早成兽人蘸酱了。
弗拉奈斯精准的挥出战戟,戟尖从兽人战将的头盔另一侧透出,之前被盾牌力场击飞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兽人战将彻底不动了。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达克乌斯感慨着摇了摇头,这连一边倒的屠杀都不算不上,因为连战斗都没有。他感觉他的新手期过的有点太快了,有其他的杜鲁奇或是蜥蜴人在他身边,战斗的时候基本没他的事,尤其是这种狭窄空间。
寻思着的达克乌斯突然感觉自己来了灵感,随着艾德雷泽教团的发展,他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他虽然是神选,但他不是最能打的冠军啊。不过或许他可以成为一个司战与先知的综合体?至于怎么称呼得之后好好寻思寻思。
一些身上涂满了蓝色染料纹身的女侍卫们从狭窄的洞口里冲了出来,在她们身上是一位让她们愿意献出自己生命来保护的白色身影。
手持长矛和青铜盾的女侍卫们看上去并不友好,她们似乎并不在意是谁拯救了她们。
“这是圣地!”一名女侍卫迈出一步用长矛指着弗拉奈斯说道,她几乎和弗拉奈斯一样高,头发扎成很多绺。她的脸和手臂上都是纹身,让她看起来很狂野。
“哦~抱歉,原谅我们的无知。”走上前的达克乌斯缓缓说道,在一众杜鲁奇诧异的目光下,他接着说道,“下次我会尊重你的禁忌,让兽人在你的圣地屠杀你。”
吉纳维芙率先发出了嗤笑的声音,随后杜鲁奇们也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女侍卫们被达克乌斯的话语和杜鲁奇们的无礼激怒了,握着武器的手僵硬了。她的脸即使被纹身覆盖,也快速的涨红了起来,她快速的向前迈了一步做出要攻击的动作。
“够了,不要无礼。虽然他是这里的陌生人,但他帮助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生命。而且他有权来这里,因为他是古圣的使者!”白色身影发出了颤抖的声音,说完后对着达克乌斯鞠身行礼。
“但他不是我们的血统,傻子都看得出来……古圣?古圣的……使者?”女侍卫说到最后突然把嘴闭上了,仿佛她刚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很高兴见到你,奥拉克尔。”走过去的达克乌斯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女侍卫们靠边,他走到奥拉克尔面前伸出了手,同时他还在观察着奥拉克尔。
这是一位高挑的女人,面容锐利,但仍然美丽。她的长袍是厚厚的灰色羊毛制成的。盘在后脑的辫子十分复杂,似乎有些说法。她脸上也有蓝色染料涂成的纹身,但已经褪色到几乎看不见,就像羊皮纸上在阳光下放置太久上面的墨水快要消失了一样。可惜是她的眼睛是乳白色的,显然是个盲者。
奥拉克尔虔诚的向达克乌斯走去,随后跪拜在达克乌斯的面前,把自己的后脑展现在达克乌斯的手掌下。
显然奥拉克尔错会了达克乌斯的意思,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在女侍卫们复杂的目光下把手掌放平,他寻思奥拉克尔平日里已经受到了很多尊重。土着们似乎对奥拉克尔很敬畏,脸上的表情和眼睛中目光也说明了这一点。他在奥拉克尔的后脑上虚晃了几下,糊弄了过去。
“这里永远欢迎您,古圣的使者。”奥拉克尔站起来后躬身说道,接着她有些迟疑地说道,“我知道您有很多称呼,不知我该如何称呼您?”
“我叫达克乌斯·地狱之灾,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有很多身份,古圣的史兰魔祭司们习惯称呼我为乌玛克,你作为真言者有资格这么称呼。”做完自我介绍的达克乌斯指了指奥拉克尔身后的洞穴接着说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