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出现在身影的脑海中,他低声呢喃着,这种感觉正是他身体所渴求的,但这种感觉不是驱使他身体所需要的血,而是一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他品味着流进他喉咙里的粘稠,这种味道凝聚了他破碎的意识,勾起了他的回忆,他以前品尝过类似的味道。他用力的撕扯着乌鸦,吐出黏在他嘴里的羽毛,他感觉到了满足,戒指灼烧带给他的痛苦消失了。
身影试着站起来,然而他还是没有力气,世界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模糊,他的意识从脑海中游离出去。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他的手中的乌鸦消失了,但血还在,血已干涸成铁锈,是血。或许并不是梦境,他确实杀死了乌鸦,他把乌鸦的脑袋扭断了,贪婪地吮吸乌鸦的伤口,吸干了乌鸦的血液,他很享受血液的味道。
就在身影抬头的一瞬间,血液非但没有平息他的痛苦,反而加剧了他的痛苦,痛苦不断的在提醒他的身体在渴望什么,仿佛刚才的一瞬间只是一种假象。在他的余光中,在天地的交汇处,一群黑色的斑点向他靠拢,他看着乌鸦汇聚成型,数百只乌鸦在这种环境中显得突兀,他没有动,他也动不了,他现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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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多么神奇啊。”无数的乌鸦落在了身影的旁边,围绕在他的周围,将他的身体围绕成一团臃肿的黑色。他能感觉到乌鸦蕴含的力量,一瞬间,他仿佛懂了,他摇了摇头感慨道。
“我不会在这里结束!”身影向看着他的乌鸦承诺着,他看着乌鸦嘶哑地尖叫着,他似乎感觉乌鸦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他微笑着用指尖划开乌鸦的胸腔,将乌鸦举到嘴边,贪婪地允吸着,随后他把乌鸦的尸体扔到了一边,又拿起另一只没有反抗的。
身影现在很确定,他喝的血不是血,而是一种力量,但依然是血,能让恢复活力,能给他带来力量。他撕碎了一只又一只的乌鸦,贪婪地吮吸着,血液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衣服上。他抬起头,发出原始的声音,发出充满兽性的咆哮,乌鸦没有被他的恐惧所惊吓,更多的乌鸦向他蜂拥而来。
身影就像享受自助餐一样,大快地朵颐着,榨取乌鸦的血液,肆无忌惮的暴饮暴食。他撕咬乌鸦的身躯,撕开乌鸦的腹部,狼吞虎咽地吮吸着,过了许久后他才停止了进食。
剩下的乌鸦在天空中旋转着,盘旋着,仿佛形成了一个歇斯底里,充满了变化的合唱。
“曼弗雷德!”身影聆听着,他感觉这似乎一个威胁,一个承诺,一个真相,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一个声音。
“曼弗雷德!”乌鸦的话语不断的在曼弗雷德的脑海中回响着。
仿佛这一瞬间,旧世界的所有乌鸦都在呼唤他的名字,是的,他叫曼弗雷德,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鸦群不仅驱散了他的痛苦,还带给了他救赎,他不会死在这里,他不会死在阿尔道夫的巷子中,他站起身将火焰熄灭的外衣裹紧了。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乌鸦的合唱不停的响起,曼弗雷德发出冷笑,乌鸦的血液使他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向前迈出一步,是时候离开阿尔道夫从长计议了,他微笑着露出嘴里的尖牙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