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达克乌斯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他的脖子在飕飕冒凉风。
吸吮没有停歇,但没有血液。尽管口中充满了泥土和腐臭,但吉纳维芙仍然顽强地吸取着,她口中充满了她曾经尝过的最恶心、最腐败、最腐臭的味道,并渗透到了她的胃里。这种味道像强酸一样灼烧着,她的身体试图排斥着,她能感受到自己在枯萎,毒物正在她的体内蔓延。
然而,吉纳维芙仍没有停止吸吮。
尖叫声在房间中回荡,从德拉克费尔斯的嘴里发出,然后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狂暴。
吉纳维芙感受到耳膜在剧痛中颤抖,整个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摧毁。她的骨骼在身体内颤抖,她感到胸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就像一下秒就会破碎一般。
尖叫声就像一场毁灭性的飓风,席卷着一切。
流进口中的涓流让吉纳维芙几乎无法忍受,这种发霉的味道比干瘪的肉还要让人恶心。然而,她毫不退缩,继续撕咬着德拉克费尔斯的肉体,一直困扰她的情绪被她尽情发泄了出来。
吉纳维芙咬下了正在吸食的一块肉块,然后又吐了出来,继续咬了上去,这一次的位置更高,更加决绝。她的牙齿撕断了德拉克费尔斯的耳朵,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随后,她将一块灰色的肉从德拉克费尔斯的头骨一侧刮了下来,揭开了颅缝,清澈的黄色液体从骨缝中渗出,她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尽管味道令人作呕,但她却没有停下来。
随着杀戮狂潮逐渐减退,吉纳维芙感受到自己的牙齿开始退缩,她的身体开始痉挛。她吐出了刚才吃下的耳朵,耳朵黏在遮住她嘴的手上。她感受到死亡再次降临,她不能再陪着达克乌斯了,她在这个时代所经历的所有其他人在等着她。尽管如此,但她仍没有停下来,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该做的。
德拉克费尔斯的尖叫声充满了整个大厅,像钉子一样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脑袋,使其感到剧烈的痛苦,随着他的尖叫,肉一样的墙壁开始脱落。
杀戮狂潮褪去了,困惑、疲惫和脆弱像潮水一样,向吉纳维芙涌来,她从德拉克费尔斯的身上滑了下来,她握紧拳头,猛击德拉克费尔斯转过来的脸,将不存在的鼻子打得稀烂。她舔了舔手指上的液体,只有发霉的味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愤怒中的德拉克费尔斯扑向了她,她侧身闪避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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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克费尔斯诅咒着,挥动着手臂向吉纳维芙再次抓去,他需要吉纳维芙,已经无数次重复的血液,将成为他完整复活所需的原料。他知道,通过吉纳维芙的死亡,他将得以再次复活,重返这个世界。这是他的复仇,他的再生之路。
“我们都必须死,漂亮的吉纳维芙,是吗?”
“不一定哦,先暂停一下。”
达克乌斯出现了,他知道吉纳维芙搞不定德拉克费尔斯了,他逼退德拉克费尔后,拉开了已经变得虚弱的吉纳维芙。将从弗拉奈斯那毛过来的白狮斗篷披在了吉纳维芙的身上,等做完这一切他没好气的瞪了吉纳维芙一眼,无语地摇了摇头。
“你?你不必死在这座城堡里,这里远离你的家园。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甚至不必死去……”
“这……这怎么可能?”达克乌斯擦了擦脸后,随意地回问道。
“你可以把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
“那你想要什么?”
“整个世界!整个世界!!整个世界!!!”
德拉克费尔斯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几乎是尖叫,他发现自己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发现与吉纳维芙相比,达克乌斯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他所渴望的。
“?”达克乌斯探出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已经活了很多世纪了,精灵,我已经穿越了很多身体,我早就换掉了我出生时的肉体……”
德拉克费尔斯仍记得那段难以想象的岁月,第一次呼吸,第一次爱情,第一次杀戮,第一具身体。在一个广阔而空旷的冰原上,他被无情的抛弃,但他幸存了下来,他将永远活着。
“我……不太懂?”达克乌斯依然用困惑的表情回应着。
“在很多方面,我就像你身后的那个女孩,我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取力量才能继续存在,但她只能吸取一点新鲜血液,她的种族寿命有限。几千年后,就会变得脆弱,我可以永生不死,从我征服的人们那里获得生命的精华。你是幸运的,孩子,你看到了我的脸。”
“不够漂亮,对吧?它只是又一个腐烂的肉块,永恒的是我,德拉克费尔斯!我是永恒的!你认出你自己的鼻子了吗,精灵?精灵高贵的鼻子,它已经磨损了,整个躯体几乎已经到了尽头,你必须明白这一切!”
“我将从尘埃中归来,你会找到一条回去的路,你把你的朋友们交给我,我将从他们身上汲取营养。今天站在你身边的人,都将为了让我重生而死,而你!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整个世界都将屈服在你的脚下,那些不听从你的人都会死,皇帝会死,他的继承人也会死,你将成为新的皇帝,你将统治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事物会挡在你的面前,帝国、巴托尼亚、埃斯塔利亚、提利尔、基斯里夫、新领土、整个世界!所有人都将屈服!或者像西格玛时代以来从未有过的那样被摧毁。人类将成为你的奴隶,其他种族将被屠杀如同牲畜,神殿成为鸡院,城市成为陵墓,大陆成为坟场,森林成为沙漠……”
达克乌斯懵了,他愣愣地看着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德拉克费尔斯,似乎就像战斗进入二阶段一样。德拉克费尔斯发表了演讲,就像一个屁话贼特么多的大反派一样,而且说的东西特乏味,特白痴,特无聊。
“等等……你说的你,指的是我,还是你?”见德拉克费尔斯不再发表演讲后,达克乌斯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