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苏尔的民兵制度,也就是全民皆兵就是在这个时期出现的。『鲜血之日』不只让阿苏尔海军遭受到极大的损失,陆军同样如此。
当这一消息传到马雷基斯耳中时,他对这些新兵嗤之以鼻,称新兵为懦弱的面包师和农民。他展开了第四次反攻,像之前的几次那样,他将目光放向了塔尔·安列克、纳迦瑞斯王国。杜鲁奇在纳迦瑞斯重新站稳脚跟后,开始向内环挺进。
马雷基斯选择围困凤凰门,将进攻重点投向了狮鹫门,最初征召的民兵在纳迦罗斯凶猛而身经百战的战士面前表现并不好,但还是抗住了杜鲁奇的进攻,确保狮鹫门在接下来的十三年始终得到守卫。而马雷基斯也相信,士兵的素质和魔法的力量最终会证明守卫部队无法与之抗衡,堡垒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这个时期,阿苏尔海军也得到了恢复,重新出击,袭击纳迦罗斯到塔尔·安列克的航线,切断杜鲁奇的生力军、粮食和武器供应。
就在海上的战斗持续时,第三位卡勒多神将闪亮登场了。
卡勒多的着名将领门修斯召集了一支军队,拼命想要解救狮鹫门的围困。由于航线被切断的缘故,杜鲁奇的军队因缺乏补给而实力减弱,最终他率领的军队将杜鲁奇军队赶出了狮鹫门。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杜鲁奇和阿苏尔在纳迦瑞斯的烂地上展开战斗,由于无法筹集到决战所需的物资,马雷基斯被迫派遣军队进行游击战,将门修斯的军队引诱到埋伏处以削弱实力。
但效果不那么好,门修斯始终没有上当,战斗一直持续着。
最终,经过三个多世纪的血腥厮杀,他的军队成功将杜鲁奇的军队击退至塔尔·安列克。惨烈的攻防战持续了三个星期,杜鲁奇决心让塔尔·安列克不再陷落,马雷基斯驾驶着冷蜥战车,率领杜鲁奇战斗。在阿苏尔军队最后的一次攻击中,门修斯被黑锐连弩手射出的箭矢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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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修斯的龙,夜牙因为他的死发狂,卡勒多王国的谚语:龙本身就是一支军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杜鲁奇的军队被巨龙的狂暴驱散,而巨龙最终也被魔法杀死了,但那时的塔尔·安列克也被毁了,最终马雷基斯只能被迫撤离纳迦瑞斯。
杜鲁奇对奥苏安展开的第四次反攻也失败了……再之后就是帝国历2300那次了。
(别问为什么攻击狮鹫门,也别问双方为什么能在烂地打了三百年,军书就是这么写的,摊手)
火焰燃烧着,山坡上数处死者的火葬堆被点燃了,烟雾弥漫开来。当然,这些火葬堆位于山坡的高处。仅剩的扈从们聚集在低处下风口的火堆旁,他们斗篷紧紧裹在疲惫的肢体上,避免晚上被冻死。
在营地的中心,门修斯之子,拉希尔一动不动地躺着。每一块肌肉都在疼痛,双手依然灼烧般疼痛,仿佛皮肤被剥离,剩下的肉浸泡在酸液中。他从长久的昏迷中苏醒,陷入短暂的清醒,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哪里,为什么在那里,以及他做了什么。
他的脸被严重毁容,奇美拉的血液腐蚀了皮肤。哪怕过去了一段时间,他还是能感觉到酸液的存在,像寄生虫一样啃噬着他的身体。
“感觉如何?”哈瓦尔坐在不远处,用带来的少量补给准备草药药剂。见到拉希尔醒后,他问道。
“好些了。”拉希尔沙哑地说着,虽然他并不是真的这样想的,片刻后,他又问道“有多少人被杀?”
“很多。”哈瓦尔的声音中带着责备。
“你在责怪我。”
“大人,我认为这还不够。”哈瓦尔没有立即回答,他很痛苦,就像一个人宣布死亡消息时那样,接着他叹了口气,放下了药剂说道。
“什么意思?”拉希尔眯起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失败了,回家吧。”哈瓦尔直视着拉希尔,他的眼睛充满了恳求。
拉希尔感到哈瓦尔的话像冰刺一样刺入他的心脏,片刻间,他的意志动摇了,他的手和脸皮肤在剧痛中燃烧。回到卡勒多会更好,他闭上眼睛想到,他试图让自己回到家乡的田野,那里肯定会有责备和责骂,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也有休息,甜美而幸福的休息。
“你知道我不能那样做,你知道塔尔·莫文对我来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拉希尔说的同时睁开了眼睛。
“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苏醒了,我比我梦寐以求的还要强大,你能解释吗?这是神的意志,还是驯龙者卡勒多的指引?无论什么,我必须相信这一点……”拉希尔说到最后不说了,骄傲的他无法对哈瓦尔说些什么:我已经没法回头了,我只能一直走下去。
“掌握这种魔法需要一生的时间,我看到你刚才所做的……”哈瓦尔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拉希尔,他的话同样断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个句子。
拉希尔艰难地坐了起来,自从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变得不同了。一切都更加清晰,更加生动,更加真实。他体内无情的能量依然在增长着,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像活物一样在他体内孕育。
“你不必跟我一起去,哈瓦尔。其他人可以离开,我的灵魂告诉我,巨龙将会苏醒。我能唤醒它们,一切皆有可能。”
“成为龙法师是一种神圣的召唤,你很久以前就离开了这条路,你不能随意回到这条路上,你也不能回到这条路上。”哈瓦尔凝视着拉希尔,在闪烁的火光中,他的面容显得扭曲且拉长。
“你害怕我会失败?”拉希尔露出了微笑,这个动作使他的嘴唇痛得裂开。
“不!我害怕你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毁灭,我害怕你会成功!”哈瓦尔的声音格外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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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攀登后,环形山的高度变得愈发严酷,狂风猛烈地袭来,从世界屋脊上的冰原呼啸而下。风的咆哮声不绝于耳,那无处不在的隆隆声扰人心神,时不时地,还有回荡的哭喊声响起,仿佛是孩子、女人或某种超凡生物的尖叫。
这也许是风的恶作剧,也许不是……
拉希尔选择继续前行,哈瓦尔和扈从们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陪他一同前行,进入被积雪覆盖的山坡,战马与扈从们的骨灰留在了原地。
在雪中跋涉时,哈瓦尔浑身疼痛,像其他人一样,他在战斗中受了伤。当奇美拉袭击时,他的死只在瞬息之间,好在在最后的时刻拉希尔召唤出了火焰。
在多年的被刻意遗忘后,拉希尔竟能召唤出连混沌产物都无法抵挡的火焰。他对魔法的片面了解足以让他明白,这样的突然逆转只能是拉希尔的身上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变化。或许拉希尔说的一切都是真实,但这不重要,一切的一切在眼前的场景面前都显得毫无意义。
他咬紧牙关抵御着刺骨的冰雪,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队伍中的扈从紧紧裹着斗篷抵御严寒,很快,队伍绕过了一块巨大的岩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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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角之外,地势突然陡降,正前方一个巨大的山谷,横亘在他们面前,深处淹没在滚滚的云海中。对面山谷的一侧在风雪间时隐时现,陡峭而黑暗,积雪在岩石台阶上形成了鲜明的条纹。近侧的地形急剧下降,小径蜿蜒绕过岩石向右延伸。
“现在怎么办,大人?”哈瓦尔探头望向边缘,感受到那骇人的眩晕和恐惧,巨大的鸿沟没有通路,继续沿着小径走下去也没有意义,他克服恐惧的情绪对着拉希尔喊道。
拉希尔转过身来,脸上的黑色印记扩散开来,使裸露的皮肤呈现出奇异的斑驳样貌。
哈瓦尔能看到拉希尔眼中闪烁着一股生动、不安的光芒,或许那是种奇异的潜在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