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是一种污染?你说的是知识吧,只有知识才有污染,蠕虫又不能给你带来知识,莫名其妙搅浑你的内脏和脑浆而已避免的建议的话,没什么好建议的,这个没有什么规律.哦,排查?哦哦,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最好是不要认为自己感染了蠕虫,怀疑也不要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笃定自己感染了蠕虫,那么你应该是感染了蠕虫」
范宁一边阅读一边思索,随着该有的礼节站立或端坐,晨祷结束、会众散去后,他依旧坐在那礼台下方的第一排位置。
这些密教徒和熟人们乱七八糟的话,看得范宁头脑发涨也没能把信息连点成线。
还是审讯的人员基数太小,加之层级相对较低——勉强有用的信息,80%以上都是从那高位阶的伊莎贝尔夫人和另一位中位阶密教徒嘴里审出来的。
不过范宁的“层级较低”这一想法,图克维尔却是觉得已经不低了,一位较强的高位阶有知者,在官方组织也是能负责一大片地区的存在,在隐秘组织里也绝对是骨干力量。
况且这背后“关于蛇”的组织,本身还是和失常区存在“教唆”的关联的。
现在伊莎贝尔口中这么模糊的信息知悉度,要么是还有待进一步拷问,要么真的是这件事情涉及层次实在太高了。
总之,目前只能确定蠕虫最初好像是在失常区里滋生的一种东西——这说明蠕虫是失常区中的一种危险因素——然而,最近几年在正常地带、甚至就是大城市里面,居然也发现了一些人被感染的罕见案例。
其分布没什么规律,被感染者也没什么规律,不知道这些蠕虫是怎么过来的——实际上,对于蠕虫到底是什么这一问题,范宁都觉得听起来悬而未定、模棱两可。
是一类强污染的知识?好像不是。是一种具备敌意的非凡生物?不确定。是醒时世界的东西还是梦境中的东西?不确定,那个伊莎贝尔说“如果你睡觉的枕底下有蠕虫,那么梦境中你的脑后也有”.
范宁甚至弄不明白,那些所谓的感染案例,到底是一个个体被另一个个体所感染,还是他们自己本身在逐渐变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