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法案?我没经手。”范宁瞥了一眼文件,“喔,这是罗伊小姐的字迹吧。”
“扩大中产及平民的公学招生名额比例......向各郡城市学院和特纳艺术院线吸纳人员攻读学位......同意削减公学年度财政预算,以提高文化产业税率做置换。”拉絮斯读起征求意见中的主要词句,“哦,你还不知道它们,我最初看它们似乎偏向平民及中产,以为是你或指引学派的授意......从特纳艺术厅的背后官方势力来看,做个排除法,那看来是博洛尼亚学派自己的意思了......”
“我现在不是官方有知者。”范宁淡淡道,“特纳艺术厅也不是当局的行政部门,拉絮斯阁下,这一点我必须强调,非凡势力在其中的参与是松散的,仅仅在‘艺术公益’上保持合作。”
对方明显借这个改革法案话题,在话语中挖了个坑,他还没有傻到直接往里跳、去变相承认特纳艺术厅的“政治性”或“有组织性”。
“特纳艺术厅的背后官方势力”?......
这句话结合特纳艺术厅现今的业态来看,其实是非常敏感的!
你一个连锁院线,把指引学派、博洛尼亚学派、南大陆芳卉圣殿残部、神圣骄阳教会各方组织都聚在一起想要干什么?
这种开枝散叶的、与多级基层行政单元相对应的结构,任何一个当局都会警惕它的纯粹性!
在南大陆、西大陆流亡的这几年,范宁就多次严肃地提醒罗伊,有些红线一定不要去踩!艺术公益,就一定只是艺术公益!至少,在它发展的进程未起根本性变化时,自己人心中一定要明然通透!
“这几条建议都是不错的。”拉絮斯枯槁的脸皮上看不出任何潜台词,改革法案的话题也未有偏移。
甚至范宁一时间也揣测不到他刚才的话里到底有没有别的什么引申义。
“范宁大师,你依旧可以继续对条款的表述提出修改建议,或者,就后期执行起来的很多细节进行商榷,一部国会法案的出台,也会影响到接二连三的地方条例修改。”
“那么,价格呢?”范宁突然问道。
“价格?......”
“对,价格。”
“范宁大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谈了快20分钟了。”范宁在沙发上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总结起来,首演日事件定性通报、畅聊的积极态度、文森特的话题、国会改革方案的意见征询...你们展示了诸多商品,我又就其中一些有意思的商品进行了体验。”
“所以接下来呢?它们的价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