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跪在地上，用膝盖蹭地，慌忙地爬到白琉璃的腿边，同样哀求道。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是你的亲爹啊！你身上流着白家的血脉，你母亲若是在世，一定不会想看到我死的，对不对？”

白琉璃俯视着白柏，看着他满脸惊惶、求生样子，眉头皱起来，流露出极其厌恶的神色。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白琉璃的脸色冷若冰霜。

“你问！你问！”

白柏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期待着白琉璃的下一句话，但听后却又立刻愣住。

“母亲那么爱你，那么信任你，她早就知道你要对他不利，但她仍旧坚信你会迷途知返，因爱收手，她完全可以主动将琉璃真火给你，为你治疗，但你却......面对这么爱你的人，你最后怎么能下得去手！?”

“什...什么！？”

白柏不知怎的突然大惊失色，他被白琉璃的这句话问住，这一刻，他仿佛变成了一个雕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琉璃真火可以主动给予？！可是...可是太上大长老告诉我是不能的呀！”

白琉璃解释过后，白柏这才后知后觉，他被骗了，琉璃真火当然可以主动转让，只是原本的持有者会变得虚弱无比，但白家太上长老却是骗他如此强大的异能无法给予，但却可以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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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吹起白柏沾满血渍的乱发，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往昔和白苏儿相爱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悔恨、痛苦、悲伤......种种情绪充斥他的胸膛，让他喘不上气。

他突然哽咽起来，然后悲鸣。

“我...我岂会不知道苏儿爱我，可...可是我怕死啊！啊啊...！我怕死啊！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回答完之后，白柏再无力支撑身体，彻底倒在地上，他就像是一条死狗，又像是一条烂鱼，蜷缩着身躯在肮脏的泥土中抽泣。

他的鼻涕还有眼泪混杂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淌下，他满身血迹，望上去极为不堪。

“你现在，还要杀了他吗？”

“......”

“你或许需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我知道。”

白琉璃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白柏的面前。

然后，她抬起脚，一脚踩下！他的脑袋顿时像是西瓜砸碎在硬地上，脑浆和鲜血，头骨和牙齿，碎烂一地。

“没有什么不能背负的，我也有我的决意，母亲已经死了，他必须要偿命，否则，我寝食难安。”

“白家的余孽我不会去管，接下来我回去帮千怜汐解决掉那个血梦教。”

姜铭带着二人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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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白家与血梦教后已经过了半年。

姜铭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恢复实力，就能打破虚空，离开这里。

但不知怎的，虚数的扰动总是纠缠着他，让他无法带着芽衣离开这片世界，最后都会回到原点，无论他怎样思考、怎样实践都无法离开，长久以往，姜铭不禁心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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