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摧在从雁南记忆中翻出关于朝中局势的记忆,冷静分析:“这一次恐怕你只能耽搁在流州了,我猜朝中会推举一名皇子领兵前去平乱。”
肖红帆抿唇。
“我若是瞿帝,必会趁着此次西北军元气大伤之际,派人过去全权接管,而此人极有可能是相王,届时他在西北有了一定势力,也必不能为瞿帝所容。”宴摧笃定道,“待战乱平定之后再将你调回去,令你二人相争。”
“相王素来瞧不起女人,若真是他去平叛支援,你所预料之事恐怕真的会发生。”肖红帆恨恨拍桌,“那我就只能眼睁睁等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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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摧知晓肖红帆虽然算不上顶顶聪明,但也绝不是个蠢人:“你还没有走投无路。”
肖红帆微诧:“我如今当真是没有办法。”
“既然西北注定顾不到,何不占住西南呢?”宴摧紧紧盯着她,“想办法发动西南战争,掌握西南兵权,你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愿。”
宴摧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漆黑的眸中一片平静,肖红帆迎着这样的目光,不禁怔怔。
不知是谁说过一句“谋士心硬如铁”,她从前嗤之以鼻,如今却突然信了。
手帕之交从雁南和谋士从雁南,完全不一样。
宴摧发现了肖红帆身上一个致命的“缺点”,在她心中,人命很重,甚至令她无法做到为了大局牺牲无辜之人。
他叹了一声:“如今徐国龟缩不出,平静只是暂时,他们趁机咬下一块瞿国一块肉,瞿帝能咽的下这口气吗?早晚要有一战,何必待来日。还是你……害怕背下这罪孽?”
屋外几个人虽然很“君子”地让他们单独谈话,但修为已然恢复一半的情况下,连宴摧轻微的叹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师玄璎笃定:“她将来必会败于心软。”
其余几人皆点头赞同。
生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无论是主动或被动,每一个向上爬的人脚下都踩着累累白骨,心软犹豫就会成为他人脚下的白骨。
师玄璎把手放到自己心口,羲女之心自从融入之后便没有动静,内窥亦找不到任何踪迹,仿佛消散一般,但她没有忘记。
早晚得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