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众人各弃营事,入此聚集,莫非李贲重生,又或侯景复至?否则又有什么强敌恶信,值得我连场大胜的百战劲旅仓皇色变!”
陈霸先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一消息,站在大帐中手扶佩剑,望着帐内众将沉声说道。
“陈司空,齐人又有援军到来!已经连败诸路人马……”
“是啊,羌贼欺诈我等,他们根本就没有战胜齐人,意欲将我军陷害死地!”
众人纷纷七嘴八舌的喊叫起来,更有人留意到站在陈霸先身旁不远的沔北使者李真,当即便抽刀在手恶狠狠说道:“我先为主公杀此奸使,待我大军解围转安之后再报此欺诈之仇!”
李真也早就听到了军中将士们的窃议指责,心情同样非常愤怒,闻听此言后当即便也抽出佩刀,指着此人怒声道:“鼠胆貉贼,敌还未至,先自惊怯!我家大将军威震寰宇,何须狂言欺诈,况齐贼步大汗萨所部数万人马近溃乃是证据确凿!
今只不过一旅偏师来扰,你国诸军懦弱自溃,却诬蔑我家大将军用诈,如此奸邪之声,我不杀你,盟约必毁!鼠辈故难与谋,但我家大将军清誉不容亵渎!”
双方全都非常的激动,各自持刀在手,看起来仿佛立即便要相互厮杀起来。
陈霸先见状后脸色也是变得铁青,直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顿足怒吼道:“全都收声住手!若再乱我军纪,定斩不饶!”
闻听此言,原本还在聒噪争吵的众将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再作发声。
唯独李真仍自满脸的愤怒,满是怒火的眼神在众将脸上逐一划过,然后才转过身弃刀于地,向着陈霸先抱拳说道:“广陵之距沔北数千里之遥,司空得之不能增我、失之亦不减我,司空自问,我家大将军何必用计于此?此众将未审敌情究竟即来疑我,如此盟会安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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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来又何足惧?我沔北精兵败之如屠鸡杀狗!今我刀甲齐备,焉能效妇孺之态啼哭乞怜?李真不才,亦久从我叔屡屡破敌,今贼既至,你南国将士惜命欲遁,我可引部镇后,惟求司空,若我侥幸不死,需夺此贼首级归献大将军,以告事因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