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贼来袭?谁说的?贼今何在?”
尉粲在内府后堂中听到府员奏告,一时间也是有些惊慌,忙不迭向堂前而来,口中大声喝问道。
莫多娄敬显自然拿不出一个确凿的证据,但是襄陵方面至今无有奏报,而派往查探的卒员们也一去不还,显然是南面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异变!
但尉粲在听到莫多娄敬显的推断之后,却顿时皱起了眉头,无论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他都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于是便皱眉训斥道:“休得危言耸听,羌贼大军怎么会……”
他这里话还没有讲完,城外突然传来一连串嘈杂的鼓角鸣笛等各种示警声,并且很快这些示警声便陆续被雄浑的马蹄声所淹没。
“羌贼当真奸诈、狡猾,竟然、竟然来攻晋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尉粲听到这些动静后,顿时也面若死灰,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上前一把抓住莫多娄敬显的手臂大声道:“贼竟至此,该怎么办?”
“大王请少安勿躁,眼下贼情未明,速招诸处驻军入城共守,且观贼势如何,再作计议!”
莫多娄敬显见尉粲已经惊慌的不成样子,便连连发声安慰道。
这会儿镇城鲜于世荣也从外疾行而入,神情严肃的说道:“贼骑数千,正从南面席卷而来,距城已入十里,应速布置城防!”
虽然说尉粲有点不堪,但其他州官将领却还有几分处变不惊的静气,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敌情吓住,开始有条不紊的召集城中士民布置防守起来。
其他人各有各的忙碌,但尉粲却仍是惊慌难定,仍自喃喃低语道:“贼军怎会出现在此?之前必是诈计,今来犯我,其众绝对不只数千,他们是要袭击晋阳!此间不可恋战、不,我要速速出城,北去奏告至尊,否则晋阳危矣!快、备马、快!”
说话间,他便挥手呼喊着吩咐亲信去准备坐骑,准备出城北逃。莫多娄敬显心中本就对其颇存不满,此际见到其人如此不堪模样,当即便皱眉道:“贼竟悄无声息欺近州城,境内别处还不知已经渗透几许,大王仓促出城,难道不怕被贼伏兵所执?”
“这、这……”
尉粲本来正向内府奔去,听到这话后,两脚顿时如焊住了一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