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圣火坛下,有人振臂高呼,热情澎湃地鼓动着神职者们参战。
“诸位,难道我们要屈从于野蛮的法兰克人,将这神圣的殿堂,献于野蛮人之手吗?站出来吧,为神而战,为神献身的时候到了。”
许多学者们对此冷眼以待,尤其是超凡者们,他们比普通人更清楚十字军的可怕,连声名卓着的诸位大师都败亡于异教徒之手,他们这点小身板,若非还贪恋此地的珍惜文稿,稀世孤本,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了。
这一番反应,气得号召者不禁悲痛质问道:“难道忠于圣火的战士,都已在布鲁卢斯湖畔和加利利湖畔死光了吗?”
其实,不止这些学者们,就是城内许多萨拉森平民,也有许多人不愿支持布里总督,据城而守。
若能守住还好,守不住的话,若是给法兰克人带来不小的伤亡,等到城破之日,怕是全城老小,都要如当年之安条克,耶路撒冷那般,被屠戮殆尽。
萨拉森贵族们一直宣扬的法兰克人的恶名,此时反倒使得萨拉森平民们心惊胆颤,根本不敢与之对抗。
此外,虽然上层贵族,神职者们都说法兰克人恶形恶状,杀人如麻,但谁没个北边的亲朋好友?许多边陲地方,就隔了一条河,对面一派祥和模样,就是瞎子也知道所谓“法兰克人一路屠城而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加之黑暗之影暗地里大肆宣扬,好似那法兰克人来了,他们这些底层小民的生活,倒比以前还要过得更好些。
开罗城南部,以帝国时代的旧城为基础,是科普特人的主要居住地,还留有大量科普特教堂,包括圣乔治悬空大教堂,圣塞尔吉乌斯和巴克斯教堂,阿布塞尔加洞窟教堂等。
战火燃到开罗,科普特人们倒不似萨拉森人那般诚惶诚恐,毕竟法兰克人打着收复圣地,解放基督徒的名义,还是有几分功效的。
但布里总督可不会放过他们,他早就要求科普特人们按照街区划分,每个街区都要出十个佩有盾牌,长矛,以及至少一顶头盔作为甲具的士兵。
而且随着十字军来得越近,新任总督的横征暴敛就越重,尤其是科普特人,承受着比萨拉森人更严重的徭役,赋税。
许多街巷角落里,都有密谋起兵,跟十字军里应外合,试图搏一个出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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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串联,还派出了信使,试图跟十字军接上头,但很可惜,这些人的“大声密谋”实在是太显眼了,没多久就被告秘者出卖,被挂上了绞刑架。
行刑日科普特人还闹了一场,被布里总督毫不留情地血腥镇压。
萨拉丁堡的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