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端过碗,略略吹拂了一下,或许旁人觉得还是比较的烫,而李儒却仿佛并不觉得,大口大口喝下去之后,脸上才浮现出一点点的血色。
贾诩避开视线,有些不忍再看。
李儒放下碗,笑笑,说道:“好了,你我终须一别,不如就送到这里吧……啥时候觉得玩够了,就回家吧……我叫人还会给你煮牛肉,管够……”
贾诩哈哈一笑,说道:“好!一言为定!”说完便和李儒对视了片刻,然后便一扭头,下了马车。
一行人马缓缓的往西而去,忽然从车厢当中传出了一曲歌谣:
“蔽芾甘棠,
“勿翦勿伐,
“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
“勿翦勿败,
“召伯所憩……”
唱到了一半,却被一阵咳嗽打断了……
贾诩叹息一声,接着唱道:
“蔽芾甘棠,
“勿翦勿拜,
“召伯所说……”
歌声当中,人马渐行渐远,逐渐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贾诩一直站在道旁,眯缝着眼,良久才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才不管是召伯还是姜望种的树,反正要是碍眼了,我照样砍了……师兄你可以忘了……我可不打算忘……嘿嘿嘿,反正师兄你继承的是法家的衣钵,而我则是……嘿嘿嘿,反正若是论建设家国我比不上你,但是……嘿嘿嘿,你未必能比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