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娥缓了缓神色,道:“你大嫂有事,就别去打扰她了,把圆圆给我吧。”
将小家伙接过来后,赵秀娥抱着她进了堂屋。
周葭月往灶房看了眼,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也去了堂屋。
赌这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
而赌债也是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她能理解杨氏对她爹的担心,但更赞同赵秀娥的做法。
杨氏无底线地帮她爹还赌债,只会让她爹更加肆无忌惮去赌博。
反正没钱了可以卖田卖地,田地卖完了,还可以让女儿管婆母要钱。
却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以后在婆家该如何自处?
杨氏在灶房里待了好半晌才出来,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周平川已经醉得进屋睡下了,周常乐也是一脸醉意,没有注意到杨氏的异样。
周葭月和宋青山很默契地当没发现,谁也没拆穿杨氏。
只是,家里的气氛,却透着凝重尴尬。
帮忙将碗筷清洗后,周葭月便打算回去白云村。
赵秀娥也没挽留,将两人送到院门口。
周葭月想了想,还是当做没听见她娘和杨氏在灶房的谈话。
她娘是个拎得清的,倒也不用她多嘴。
牛车驶出槐树村,行驶在安静的林间道路上。
周葭月突然问道:“青山,你早就知道我大嫂她爹沾上了赌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