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半晌,宋大牛叫唤的声音渐渐小了,刘母才出声劝住刘父,怕刘父一怒之下真把宋大牛给打死了。
教训宋大牛是一回事,若失手把人打死,那可是要坐牢的。
刘父后退半步,低头厌恶地盯着宋大牛,冷声道:“宋大牛,我现在就请人写和离书,你按了手印我立马带春红走,从今以后,你和春红再无任何关系!”
宋大牛被打得浑身剧痛,肋骨都好似断了两根。
但听到刘父这话,他顾不上疼,猛地抬头看向他,下意识道:“不能和离!”
“你说什么?!”刘父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又想揍他,吓得宋大牛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
刘父嫌弃地啐了口唾沫,厉声道:“和离这事由不得你,今天你和春红必须和离!和离之后,你和那陈寡妇的事我们管不着,你也别想再来招惹春红!”
宋大牛被吓得不敢再说话。
刘春红扭头看了眼如一只虾子一般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装死的宋大牛,心里也升起一股厌恶。
视线一转,她看向刘父,说道:“爹,我要带铁蛋走。”
宋大牛一听这话不装死了,忍着浑身的疼痛麻溜地骂起来,大声道:“不行!你不能带走铁蛋!铁蛋是我儿子,是我宋家的种,你凭什么带走他?!”
他刚说完,就被刘父狠狠一脚踹中胸口,踹得他后退两步后,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
“你再敢对春红大呼小叫试试?”
宋大牛捂住剧痛的胸口,鼓起勇气反驳道:“你们想和离可以,但你们不能带走铁蛋,铁蛋姓宋,是我的儿子!”
“你说铁蛋是你儿子,那你有在乎过他吗?”刘春红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说道,“从铁蛋出生到现在,你就没照顾过他一天,都是我在照顾他!自从你和陈寡妇勾搭在一起后,你的眼里更是没有我们娘俩,只有陈寡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既然你如此在乎陈寡妇和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那我带着铁蛋离开这个家,成全你们还不行吗?”
刘春红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今天,我一定要带走铁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