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比我好,竟这般豪放洒脱,我还以为你尽是苦大仇深的性子。”
“苦大仇深么……”杨烟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只重复了最后半句话,转而轻笑了一声,“短短不到两年,我竟也苦大仇深了。”
思绪却是飞回了故乡,似看到曾经那个不谙世事没心没肺却眉目张扬的小女孩。
看杨烟还在发愣,苏可久拉着她就走。
“喂喂,我还没答应去呢?”
杨烟被拽着胳膊,手却张着不敢动,手心里还都是叠纸钱焚香留下的金粉银粉香屑:“让我先洗个手嘛。”
苏可久却没理她,拉着她一直没停下脚步。
走上了溪桥,杨烟终于甩掉了他的手,“你到底发什么神经?我门还没锁呢!”
“我……”苏可久喃喃,“只是觉你活得太辛苦,想让你过节高兴高兴。”
他还想说些别的什么,终究说不出口。
“哎呀,我不辛苦。我又没有好家世,你看贫家男儿谁不得想办法学本事养家糊口?”杨烟语气一软,她知苏可久内里都是细腻的心思。
“可你不是!”苏可久脱口而出。
杨烟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疑惑地望着他。
“你绝不是贫家……男儿。”苏可久又无奈地说,“你字练得极好,又读过书,怎么可能是贫家?”
杨烟松了一口气。
“我父母双亡,过去一切已是镜花水月。现在孑然一身,怎么不贫呢?不过我还没长大呢,你不信我以后定能有点出息么?所谓‘无远弗届,功不唐捐’。”
杨烟笑言:“我其实相当幸运,受了很多人的庇护,又拜了师父,认识了你,还有盈姨教我。”
但苏可久却只捕捉到那一句——认识他她觉得很幸运吗?
……虽然不知这话真假,听了却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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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你瞒了我多少,但我却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苏可久无奈地摊了摊手,他本一直秉着钓鱼的心态逗她,没成想上钩的竟成了自己。
但他,愿赌服输。
甚至还想输得再彻底点。
“怎么样你才不用住那破庙了?”他试探询问,顿了顿,见杨烟似无动于衷,只能放上了筹码。
“别忘了给你介绍学堂差事,你还允了我一件事没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