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该记得吗?”郁眠抬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难道是对方和升卿的记忆融合起来一部分了?
“你当然该记得!”升卿五指将梨花木椅的扶手捏碎,木茬子碎开,眼眸里浓厚化不开的偏执,好似要将面前的人吞了。
她的毒牙一点点伸出,又在瞬间抬手遮挡,伸手去握住郁眠手臂,语气冷厉道:
“不许动…”
嘴上虽冷,手上却是轻轻牵住,也不敢用力,比对待扶手的时候温柔何止万分。
身躯离开内丹太久,牵着或者靠着郁眠,可以缓解不适感,不然她会极度渴望取回内丹。
郁眠抬起手腕,想要收回,却被大师姐制止住,“小眠儿,师妹的内丹在你身上,她挨着你会比较舒服。”
她顿了顿,没再挣脱,只是伸了只手过去,却被蛇女人像是渴欲之物一般,紧紧握住,美眸深深盯着自己。
像是只小狗。
她脑海中一阵无端联想,眼神瞬间撤开,自己怎么会想这乱七八糟的,分明还是有区别的。
“大师姐,你知晓升卿现在是怎么回事?”她将话头引到顾如瓷这边,想要刻意去忽略手心里微微的痒意,和冰冷入骨的寒凉。
顾如瓷将茶杯放到升卿面前,接着端起轻轻品了品,这才放下娓娓道来:“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这是小师妹另一部分的神魂。”
升卿闻言有些不喜,眉眼一狞,“本尊便是本尊,哪里还会是另一部分之说?”
“小师妹,稍安勿躁。”顾如瓷银发落了一丝到面前,被她指尖轻卷半圈,随意丢到肩后,“你可还记得过往之事?”
“呵…本尊岂会记不得,那…”升卿张开口,想要回忆自己完整的记忆,却好像被生生挖去一个空洞一般,只有边缘破碎的零星碎片,比碎纸机内的碎屑还要杂乱。
“魔…魔祸之后…”升卿情绪有些许不稳定,伸出手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檀木桌拍出一个掌印,那掌印所在之处和‘她’上回按的位置分毫不差。
顾如瓷看得心疼,好不容易寻了上好的料子补上的。
“本尊…定是被黄泉之水洗去记忆了…”她有些不可置信,除了那些尸山血海,痛苦的回忆,其它所有都是自己脑海的自我补充,都是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