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是复杂到了不知道该是祝贺玉小刚，为玉小刚感到高兴，这么多年来的夙愿，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还是应该愤怒，应该生气，应该歇斯底里。

如果事情是这样子的话，那么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坚持着的事情，一直所为之努力的事情，又算是什么呢？

她一直以来所做的。

都成了什么么？

有些无力地瘫坐在教皇的宝座上，比比东喃喃自语：

“小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初玉小刚在说起家族时的那股不情愿与难堪。

比比东自言自语道：

“那你和柳二龙之间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就这么放弃她了吗？”

“你让她又该怎么办？”

双手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灭掉蓝电霸王龙宗，不仅仅是因为玉小刚无法回归这么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乃是出自于比比东感情上的自私。

她已经不再干净，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和玉小刚走在一起。

虽然被误会了，她也不愿意去解释，也不敢去解释，比比东害怕着自己见到了玉小刚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

否则。

以她此刻的实力和地位。

九十九级绝世斗罗的实力，比比东难道真的害怕在供奉殿内，那个终其一生也因为特殊的原因不可能成神的千道流吗？

如果真的愿意，真的敢，比比东完全可以冲破世俗的一切看法和障碍，和玉小刚在一起。

但不行。

对比于感情来说，此刻的比比东，她心中的执念乃是复仇，乃是报复，乃是彻底地要向毁掉了她的千寻疾一家复仇。

所以。

哪怕是千仞雪是她的女人，有着她的血脉，是她亲生的孩子。

她也没有办法纯粹地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