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势汹汹,光头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半天,最后终于锁定了在最里面桌子边站着的姜冉。
他伸出自己粗短的手指,指着姜冉的鼻子大喊了一声:“就是你,给我出来!”
全然没有了刚刚被打时候的窝囊劲。
球馆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二人身上。
“刚刚被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怎么不吭一声夹着尾巴就跑,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这么个蛤蟆当救兵?”
“你你你……”听到自己的宝贝心肝被姜冉贬低,光头更是怒目圆睁,“这可是我儿子王凯文!今年是要进省队的你知道吗?省队是什么水平你懂吗?和你这种人打一局你一分都拿不到信不信!”
那黑胖子鼻孔出气,一步步走到姜冉面前上下打量:“你就是姜冉?”
他伸手想抓住姜冉的手腕,却被姜冉一把躲开——她最讨厌别人碰她。
更何况这还是她用来打球的手。
现场气氛紧张,有两个站在边上的老大爷更是暗地里对着姜冉疯狂摇头。
——意思是别和他打。
姜冉恍若未闻。
她就没有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得受气的习惯。
想到有次比赛某外协气焰嚣张,赛前还放话公然种族歧视,她一开始被对方唬住连丢了好几个球,于是在暂停被当时以儒雅着称的教练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他妈的不先下手不进攻就打成这副x样让对方在你头上拉屎?”
运动员,都得多多少少带点血性。
赛场下再儒雅,到了赛场上没一两分拼刺刀的狠劲怎么可能赢。
只可惜,姜冉赛场下也不是个儒雅的——可能以前是吧,谁知道呢。
“你几岁了?”
被挑衅的姜冉淡定抛出一个问题,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王凯文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老子十七了。”他大拇指一指自己,“怎么,不敢打了?”
“我的意思是,十七还没进省队。”姜冉从盆里拿了个球出来,“要不我劝你还是别走乒乓球这条路了。”
“你……”王凯文脸被气得通红,“你算个什么东西,连我个发球都接不到的死业余的,配说我?你他妈……”
“七四还是五三?”姜冉抬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