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把皮箱推了过去,说完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雪茄,准备欣赏特派专员先生的丑态。
这样的话他不止说过一遍,不同的是坐在对面的人有课长、副课长、还有大佐、将军们。
相同的是对方的反应,一般来说这些人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尽显贪婪,最后是无所不从。
“哟西...哟西....”
果然,中年人见到这么多的钱当即清醒,咽了咽口水,双手颤抖着轻轻抚摸厚厚的钞票。
普通日本公务人员的薪水不过每月100日元,箱子里这些钱够中年人不吃不喝赚上几百年。
长谷良介呵呵一笑,气定神闲的为对方倒上一杯酒,态度非常陈恳的说出了自己的所求。
“我知道外务省里有很多人对领事先生、岩井部长和我不满,甚至说我们是低贱的非国民。
可民国自有民国的国情,在这个充满敌意的国度里任职,有时候手段灵活一些很有必要。
像是为无法获得合法进出口手续的帝国商人提供便利,正是作为外交官员的责任,对吗。
尊敬的副课长阁下,我们对帝国是忠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希望您能理解和帮助我们。”
好话说完,他站起来深深的鞠躬,赚钱嘛,偶尔低头不丢人,能够坐稳现在的职位就好。
“呵呵,长谷君。”
旁边的中年人听到长谷良介的解释,突然把将目光从钱上收回,眼神很是狡诈的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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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情况与我了解的似乎不太一样,外相和其他人对沪上领事馆不满,那是有原因的。
帮助国内的商人走私,那只是一个小问题,甚至只要缴税,上层愿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可这种默认绝不包括利用海军舰艇把民国的烟土贩卖到帝国,长谷君,你们走的太远了。
另外,年初不详事件中失踪的那个东京日日新闻记者冈本重信,是从沪上的港口登的岸。
虽然是居留民委员会开具的身份证明文件,但你们就没有一点责任吗,这件事非常敏感。”
“所以呢?”
“您有话就直说吧。”
长谷良介面色淡然,眯着眼睛反问对方,心中决定要是这家伙不知好歹,干脆杀人灭口。
在这座城市里,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悄悄死去,再多一个东京来的小官僚根本不算个事。
大不了这个月多给上面那些大人物一点分红,海军方面的合伙人也不会坐视他们出问题。
他要是倒了,倒霉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会有无数的人为他们的事业陪葬,包括最上层。
“得加钱!五倍!”
中年人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杀意,笑着伸出五根手指,有句话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沪上肥得流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要不是为了捞钱,他何必花大价钱来当特派专员。
这帮肥羊想要安全脱身,必须付出大代价让自己满意,区区一箱子日元,这是在侮辱他。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哪怕激怒长谷乃至撕破脸皮也要搞到三倍的好处,否则他就不走了。
“好,成交!”
“如何交易?”
让人没想的是,长谷良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果断同意了这个条件,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做人要懂得取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无非是权衡利弊罢了,不影响总体局面。
而钱,在日进斗金的生意面前什么都不是,对方想要多少长谷就给多少,不打一点折扣。
非常简单的道理,这种生意要是不舍得花钱,人家凭什么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走私违禁品。
“长谷君,识时务者....什么?”
中年人正思考如何逼迫长谷就范,听到回答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劝说,结果立刻发现不对。
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你不是应该恼羞成怒拿枪抵住自己脑门,然后我们俩再各退一步吗。
莫非自己要少了,中年人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中,犹豫了几秒钟后,他慢慢举起了酒杯。
“合作愉快。”
“哈哈哈。”
长谷良介大笑一声,竖起了大拇指:“副课长阁下是个聪明人,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