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的同乡。
军统局长的学生。
中统局长的弟子。
家中巨富。
不管从哪一点来说,副局长都不可能是地┴下党,哪有人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跑去干掉脑袋的差事。
左重不知道手下们的想法,他还没有从邢汉良“叛逃”地┴下党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脑袋有点发懵,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对方家境优越,生活方式很小布尔┴乔亚,坪时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从不讨论政┴治,没有发表过任何可疑言论。
在人生没有经历重大转折的情况下,这样一个人会“叛逃”地┴下党吗,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但徐恩增不管这些,发现军统众人表情有了变化,或许是觉得摊牌的时机已经成熟,他义正辞严的说了下去,语气变得越发高亢。
“你的另外一个好友班军,在九甲圩勾结地┴下党犯下滔天大桉,加上┴你在此次港城行动中的异常举动。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与地┴下党方面暗中串通,出┴卖党国,聪明的立刻束手就擒,否则.......哎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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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舷梯上跳下来的归有光一脚踹倒,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像个冬瓜似的滚出去好远。
不等牟志业等人动作,大光头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拉起徐恩增勒在怀中,从腰带处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对方脖子上。
“姓徐的,让你的人滚开,老子的手只要抖一下,你的小命就没了。”
归有光厉声发出威胁,手上的匕首用力往前送了送,几滴血珠缓缓从徐恩增脖子上滴落,砸在洋灰地面溅起细微的尘土。
“放下刀!”
“休要伤害徐局长!”
“住手!”
看见顶头上司被人控制,中统特务们手忙脚乱地将枪口调转对准归有光,七嘴八舌的发出警告,再也顾不上左重。
这倒不是他们多忠诚,只是如果徐恩增死在这,在场的人一个都活不了,二陈为了面子,绝对不会放过害死小表弟的人。
此时被踢得头晕目眩的徐恩增也反应过来,感受着脖子上的疼痛,连忙举起双手好言劝说起归有光。
“你还很年轻,千万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杀了我,就算是戴春峰都保不了你。”
归有光听完眼皮都没眨一下,他的任务是保护副局长,不管敌人是日本人,还是地┴下党,又或是中统都一样。
况且若不是副局长将他从北坪站调到总部,他或许早就死在了前线,知遇之恩,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好了,有光,放开徐副局长吧,为了这种人放弃前途不值。”
左重看着这出闹剧,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归有光放掉徐恩增,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真的宰了对方,挟持是没有用的。
更重要的是,邢汉良叛逃这件事,的确让他非常被动,要是再公然抗拒调查,这个黑锅就甩不掉了。
下一秒,归有光勐地松开勒住徐恩增的胳膊,反手握住匕首,快步走到了左重的身边。
“咳,咳。”
差点被勒死的徐恩增咳嗽了好几声,大口喘着粗气,指着左重二人,目光之中充满了怨恨和阴毒。
左重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转身用手指点了点周围的军统、中统特务,面色一肃开始训话。
“大家都把枪放下吧,现在国事艰难,你们的枪应该对准鬼子,而不是自己人,不要让敌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