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

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将军府上的男主子病了,冀远骆琳作为儿女少不得要侍奉左右。

努达海心里害怕,不敢叫儿子女儿来伺候自己,要是被人发现自己……那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冀远觉得阿玛这些日子怪怪的,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骆琳细心些,敏锐的察觉的阿玛伤处在下半身,险些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个半死。

脑海里闪过自己的阿玛得罪了皇上,被赐了宫刑。

亦或是阿玛不懂收敛,被额娘一怒之下……

心里一时间纠结不已。

一想到自己的阿玛不是男人,心里只觉得害怕极了。

雁姬自然是发现她的异样,不过她既然憋着不问,那自己也懒得给她解释掩饰那么多。

老福晋听闻儿子病倒了,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顿时胳膊不酸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走了许久的路,非要亲自探望生病的儿子不可。

好歹被雁姬给她拦住了。

直说就是骑马伤了那处,不好意思面对大家,所以才在屋里躲羞呢。

老福晋不疑有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转头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虽然还是担忧,可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要面子的很,要是自己去看他,再说几句戳中他的伤心事,他铁定下不来台。

只能吩咐雁姬好好的照顾自己的男人,不要叫他太没有脸面了。

雁姬一脸贤惠人的做派,“额娘放心,努达海与我二十年夫妻,再是有个什么不好的,我还能当真和他生分了不成?”

听到她这样说,老福晋也松啦口气,不是记仇了就好。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见她雁姬还是如此贤惠,老福晋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把自己的镯子戴到她的手上。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努达海是多年的恩爱夫妻,倒是不好生了嫌隙,叫亲者痛仇者快,好孩子,你的委屈额娘知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这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