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诚实,反应强烈。
但他宁可选择熬着,也不要她。
梁婠蹙了蹙眉,想在他眼里寻找答案。
陆修凝视她,喉头哑得厉害。
白皙的小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添色诱人,如墨的眼眸,泛着盈盈水光,只一眼就将他拿住。
他咬牙一把将她塞进怀里,闭上眼,语气透着难耐:“睡吧。”
睡吧?
梁婠皱着眉,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明明这么滚烫,她也被他烤得炽热,他却叫她睡吧。
“为何?”
他们不是没有做过……
他想要,她也愿意给。
为何要忍着?她不理解。
陆修除了沉默地抱着她,再无任何回应,直到烫人的温度一点点冷却。
“婠婠。”
她还是先前的姿势没变,可陆修的声音已淡然如水。
“嗯?”梁婠轻轻应了声。
陆修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就想这样抱着你睡一觉。”
梁婠点头:“好。”
他有那样多的事,心里应是烦乱的。
他们之间,并不是一定要做点什么的。
梁婠伸手抱住他,脸贴着他,这么温情的姿势,却从心底滋生出一种淡淡的哀伤。
她想了想,还是道:“我没有吃不惯野菜汤。”
陆修乌黑的眼眸微眯:“我与他们同吃同住是应该的,但你不必。”
梁婠知道,在世人眼里,她再不济也是士族出身,是断没吃过这般粗鄙的东西。
若搁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不会料到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吃糠咽菜,甚至还住进穷阎漏屋里。
当初,为了崔皓那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她都受了、挨了,只怪她眼瞎心盲,信错了人,才被人愚弄。可如今情形是大不相同,她愿意与这些将士同食同餐。
人不是不能吃苦,而是要看为何而吃,又值不值得吃!
梁婠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声音轻轻的:“难道他们的妻儿子女来了,待遇也像我这般优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