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莫名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欢欣。
她越难过,他越开心。
梁婠垂下眼,盯住拉着她的那只手:“可是妾已经答应太后,要给内侍做对——”
高潜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冷笑一声,打断:“但凡孤看中的,必遭她干预,孤岂会一直受她摆布?”
梁婠叹气:“陛下——”
身旁的人突然步伐一顿,侧过脸,眼神犀利:“孤允许你这次心软,但并不代表还有下一次。”
梁婠低下头,闷声闷气应了声。
高潜伸手抚了下她被勒红的脖子,目光在她脸上细细瞧了会儿,“尽心尽力为孤办事,孤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样一本正经的高潜,当真是稀奇得紧!
梁婠迎上他的目光,眼睫湿润:“陛下真是优待妾。”
高潜璀然一笑,眼眸深沉,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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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还是了解昭仪的。”
除了性子倔点儿,敢自尽,倒没胆子弑君,他可记得清楚,当初冯倾月带她来之前,说过只要用梁婠在乎的人为要挟,不怕拿不住她。
的确屡试不爽。
“今晚睡前,昭仪要给孤讲讲,你是如何杀的他,又将他的尸体葬在了何处?”
说罢,拽着她就往含光殿去。
梁婠再不吭一声,只余光悄悄打量他,薄唇微微抿起,藏在里面的笑意若隐若现,缠在她腰间的手臂,更像一条冷冰冰的锁链。
方才的高潜,几乎要与前世的模样重合。
梁婠太熟悉,也太了解。
也只有真情实意,才能打消他的疑虑。
含光殿门口,恭恭敬敬跪了两排人。
殿内没有灯火通明,只昏黄的烛火摇曳,却难掩内置的奢侈华丽。
梁婠一身素白裙衫,着实与这绮丽华色,格格不入。
高潜瞧一眼,“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