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外响起低低一声。
“尚没有足够的证据,岂可对一国之母如此羞辱?”
太后沉着脸走了进来,宫人内侍垂首行礼,唯独高潜直直站着,毫无反应。
“太后说没有足够的证据?”高潜蹙眉笑了笑,“钱铭,你现在就领着太后去看看蛊,再去阆桦苑查一查那花的来处。”
钱侍中勉强应一声,扯着嘴角,神情尴尬看向太后。
领?他有几条命敢领?
“太,太后——”
太后视线扫过床上昏睡的人,停在一张哭笑不得的脸上,无奈摆摆手。
“你们都出去。”
得了特赦,钱铭、湘兰等人通通退去外间。
太后略停一停,放缓了语气:“皇帝今日竟连早朝都罢免了,如此成何体统?”
高潜抬脚索性坐去梁婠床边,没外人在场,装都懒得装。
他抓起梁婠的手,垂头摆弄:“那朝堂上有没有我,重要吗?”
太后皱眉:“堂堂一国之君,怎能胡言乱语?”
“呵,母后也知道我是一国之君啊?”高潜摇头冷笑,“一国之君?这究竟是谁的国,我又是谁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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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哪里说错了吗?”高潜头也不抬,撑开梁婠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太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来此不是与他争执的。
“皇后这事你若肯作罢,往后你想留着她就留着吧,前提是她能安分守己。”
高潜吃的一笑:“母后明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