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沉吟片刻,道:“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吧。”
江惟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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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姣来的时候,梁婠正提着笔伏在案几上画桃花。
清风阵阵,吹落花瓣,竟成了一场桃花雨,惬意得很。
梁姣站在门口只看了一眼,便恨得牙痒。
她迈过门槛,咬着牙笑:“我们的皇后娘娘是带发修行吗?”
梁婠眯眼轻轻勾了一下唇,捏着笔抬眸看去,漆黑明亮的眼眸里飞快闪过一丝惊诧之色。
“将军夫——阿姣,你怎么来了?”
她略一停顿,似乎又想起这院子没有别人,也不必再像宫里那般佯装不熟,难得还冲自己笑了下。
稀奇了。
梁姣可没忘当日与梁婧进宫时,她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不过是生了个公主,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看梁婠这副故作惊讶与无辜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笑了起来:“阿姣?呵,皇后娘娘现在又与妾相熟了吗?”
她没有行礼,直接迈着步子走上前,挑着眉眼看看案几上正在绘制的画,再抬头看看枝丫上的桃花,神情颇有些嚣张。
“呦,您这儿日子过得悠闲呢,谁家带发修行不念经诵文,却像您这般闲适小意?”
梁姣说着,眼光扫视一圈:“这是紫霄庵吗,妾怕不是走错了地儿,来到皇后娘娘的后花园了?”
她一说完,梁婠果然冷了脸。
“梁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目中无人、犯上逾距!”
梁姣早不似从前有所顾忌,她朝门口看一眼,又往四下瞅瞅:“怎么?主上不在晋邺,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吗?”
“你这皇后的架子摆给谁看呢?”
梁婠脸色一沉,瞧着她并不言语。
梁姣愈发得意,凑近一点儿,红唇轻启:“你猜你这个皇后还能当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