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她这一来,就连最受宠的云姬夫人都栽了跟头,如何能够小觑、怠慢?
是以一直小心翼翼伺候着,不敢随意冒犯。
婢女面露难色:“您,这,夫人身体不好,一直静养着,国公是不许人随意去打扰的。”
“既然如此,那好吧。”
梁婠不无失望,但也没强求,又同平时一般,坐去案几前看书。
这书还是梁婠实在待着无趣,让婢女请示过宇文珂后,给她寻来打发时间的。
晌午后,梁婠抱着书斜倚着,梁婠只留了一个婢女打扇子,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到最后咚的一声,再没动静。
梁婠放下书瞧过去,婢女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看一眼门口,将人拖到床榻上,手脚麻利地扒下她的衣服换上,又拉了布衾将人盖好。
从背面一看,倒也能唬住人。
梁婠简单捯饬一下,照照镜子,满意地端着瑶盘出了帐子。
萧倩仪的住处,她是去过的。
军营里的女子并不多见,几个婢女不说名字,只看长相,也差不多都是见过的。
眼前这个实在眼生。
守卫板着脸:“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梁婠轻哦一声,不以为然:“我这也是刚来没多久,你们不是知道那边帐子多了一个贵人吗?”
听传言,国公得到一个神秘美人,整日藏在帐中不见人。
守卫交换了下眼色,并未收回拦人的手臂。
只态度不再恶劣,客气了许多:“那你为何不伺候贵人,跑这来作甚么?”
梁婠把瑶盘往他们跟前凑了凑,呶呶嘴:“还不是奉贵人之命来跑腿的,那云姬病了,又——往后这些事儿,是交由新贵人负责了。”
“是吗?”守卫狐疑瞅她,“为何没人告知我们?”
梁婠哼笑:“告知?谁告知?是让国公亲自来一趟,还是让那帐子里的贵人来一趟?我这不是来告知你们了?”
两人面面相觑,小小一个婢子,趾高气扬的。
梁婠道:“也罢,你们若不信,随我一同去那帐子问问新来的贵人,实在不行去问国公,只是他现下不在营中,待他回来这差事也耽搁了,丑话讲在前头,届时这责罚就由你们受着,我可不奉陪。”
她说着退后一步,扬起下巴:“走吧,我随你们,找谁都成。”
一个守卫变了脸:“嘿,你这婢子竟敢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