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告捷,大军在昌怀城外三十里扎下营来。海朱分派各大族以重金到处招降叛军。
降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杀无赦。并四处贴出告示,不得窝藏梵天教叛军,凡有窝藏者诛全族,举报者奖百金,抓住头目或击毙者另外两种价码。
当初长孙兆全家被逐,愤慨难当,怨气重重,借着灭佛事件,勾结梵天教主智全,在东泰州造起了反。
长孙悠知道海朱有点本事,当听闻他的打法如此神出鬼没,挥刀处,无数人头扑通落地,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斩主帅智全于举手间。
长孙悠差点惊掉下巴,但还是不相信,只以为小卒为了推脱败北的责任,总要将敌方夸大其词。
而智全的失败归结为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有勇无谋,太过愚钝而至丢了性命。
既然明里不好取胜,不如就搞个夜间偷袭,正好亲自试探对方战斗力。
长孙悠亲自带领三千精兵,前来偷袭官军大营。果然,这边官军毫无防备。
一个二个正在睡梦中,见突然冒出来的叛军,只管弃了武器马匹逃命去,一时喊杀声四起。
如此轻而易举就占了对方大营,长孙悠正在狐疑间,忽闻前方大乱。
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得暗夜雪亮一片,几乎照亮了半个天空。上当了,长孙悠大惊失色。
那猎猎燃烧的火把中,东阳海朱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形坚韧挺拔,手提一把百十斤明晃晃大刀。
火光照在他脸上映出嗜血的红芒,嘴角勾出一抹势在必得残酷冷笑,像是死神在召唤。
长孙悠心头一凛:“呀!当真此一时非彼一时,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强大?”
方觉着小卒说得一点不假,但是他长孙悠征战沙场多年,何时做过缩头乌龟?
遂沉住气,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海朱手腕一翻,将大刀“嚯”地横在胸前。
心道:长孙悠,今日看谁来为你求情!杀意凛凛的眸光与长孙悠在虚空较量了几个回合,才启动那冰冷的唇,一字一顿重重道:
“有恙!”接着大旗一挥,号令如山:“杀!”